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发现自己正躺在屋外的草坪之上,隐约闻到了木材燃烧后的味道,而唐松和岳宁超呆坐在我身旁,他们直勾勾地瞪着前方,表情显得很痛苦,
见此情形,我一骨碌爬起身来,循着他们的目光放眼望去,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顿时瘫坐在地,失了方寸,只觉得?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模糊起来,
茅师父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除了几根倒在院坝里面的柱子,还没有被完全燃烧掉之外,整个房子都已化作了灰烬,
我的脑子突然嗡嗡作响,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归为了平静,望着已经被大火夷为平地的地方,我脑子里面闪现着过去半年以来,在里面和茅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师父他传授我秘术的那些画面,偶尔严厉地批评我的场景;他的言谈举止,他的音容笑貌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我呆坐了不知道多久,起身就朝那片灰烬冲了过去,岳宁超和唐松想拉住我,但他们仅仅只是抓着了我的衣角,
很快,身后就传来岳宁超的声音,“君宁你干嘛……”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我忽视了,因为,此刻我听不进去任何言语,
我冲到了院坝里面,双腿一曲,扑通跪在了那大片灰烬瓦砾之前,眼前的一切,让我直觉得十分痛苦,我想象着师父被大火吞噬的场景,想象着他被莫瞎子伤害的景象,非常伤心地:“师父……徒弟不孝,没能救您,”
唐松在院外,大声喊道:“张君宁,你快回来,”
我权当没听见他的话,想到他我就觉得可恨,我眼眶灼热,qiáng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我不禁为茅师父的死感到痛苦万分,也为莫瞎子的心狠手辣而愤怒,更为自己不能救师父,而觉得惭愧不已,
我埋着头,朝灰烬磕了三个头,qiáng作镇定地咬牙道:“师父,您老人家安心去,我们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唐松又朝我喊了起来,我很气愤地转过身来,本想冲他发火来着,却蓦燃发现茅师父正坐在他们身后的白杨树下,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师父他真的就坐在那里,此时,他正面带微笑地朝我招手呢,岳宁超和唐松也一脸懵态地看着我,
“诶,这,这……”我挠着脑袋,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我又扭头看了看房子,真的就是一片灰烬啊,旋即,我有几分质疑地喊道:“师父,您怎么没死啊,”
唐松一脸惊愕朝我问道:“师父,师父在哪里啊,”
岳宁超终于噗地笑出了声来,他摇了摇头,笑道:“君宁,瞧你那话,你是希望师父死不是呢,”
见岳宁超这么问,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高兴过度,错了话,转而我改口,依旧很激动地:“师父,您还活着啊,”
茅师父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为师这么大岁数,虽然还活着,但也活不到几年了,”
我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还跪在地上,便赶紧起身跑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去,我不无尴尬地看了看岳宁超和唐松,故意将脸sè一沉,:“嘿,你们两个师兄扯得很呢,师父明明还活着,刚才为何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害得我以为师父没了,”
话间,我发现师父的衣服被抓得有些破烂,手上脸上也都带着伤痕,见此情景,我正准备问他伤得重不重,
岳宁超却双手一摊:“怪我咯,我和唐松,可至始至终都没提师父的事儿,是你自己发了疯似的,跑去又是磕头,又叫着要为师父讨回公道啥的,”
唐松附和道:“对啊,看你跑去跪在那里,我们可是一直在喊你回来啊,你自家不听,反倒还怪我们,哪有这种人咯,哈哈,”
见他们一唱一和,我脸sè微沉,显得很不爽地:“好意思,刚才你们不那么yīn阳怪气地喊我,直接师父还在不就得了,”
言毕我不等他俩接话,就直接问师父有没有受伤,师父憔悴不堪地:“幸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见他没受伤,我也就放心了,旋即我突然想到,这房子烧毁了,师父也还在,但那莫瞎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