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yīn魂很痛苦地叫了起来,转瞬之间,那大火就包裹着她的全身。
虽然我十二岁就看到过不干净的东西,但还是第一见到yīn魂也会燃烧。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以物质存在的东西,才会燃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足足好几秒,方才回过神来,朝茅师父喊道:“师父,快救她啊!”
茅师父满脸怒sè地望着胡乱窜动的火人,猛地拍了下lún椅的扶手,显得愤怒又无奈。他的表情和举动,都让我不明所以。
“师父息怒,这不能怪你!”唐松关切地说。
茅师父没有下手,岳宁超更无任何动静。我自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孩的yīn魂化成了灰烬。
我很不解地望向岳宁超,问道:“你们怎么都无动于衷啊,这女孩……”
岳宁超摆了摆手,打断我的话,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说:“不是我们不想帮她,而是无能为力啊!”
他说完这话,茅师父便深吸口气,看着我说:“君宁,这是yīn火。不能与活人用的火相比。我们平时用的火属于阳火,要是燃起来,还有办法可以扑灭。但是yīn火上鬼身,除非有水符化解,要不然救不了她。此刻我们根本就没水符。哎!只能让她消散。”
听茅师父这么说,我虽然不懂yīn火是怎么来的,但了解到他们不下手的原因之后,也只能为那女鬼感到惋惜。
刚才看茅师父的反应,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的表现,也不能怪他们见死不救。
随后,茅师父又轻声告诉我们,暗中做这一切的人,用的都是些邪门歪道之法,让我们此刻务必要提高警惕。那人在四槐百鬼坑里面炼养的邪祟被我们杀了,加上他煞费苦心弄好的四槐困龙凶局也被破掉。而此刻,原先为他办事的女鬼被yīn火所烧,定是他所为。
听闻此言,我看见岳宁超显得有些不安。旋即,茅师父正sè道:“能用yīn火让女鬼燃烧,那人就算不在附近,显然也已经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
茅师父说完,我不禁寒毛直竖,不无惊恐地问:“要是他把yīn火烧到我们身上,那可怎么办?”
岳宁超说:“这个你放心,yīn火只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用,放在我们身上,不会有任何反应。”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许多。今晚茅师父让我见识了他的厉害之处,但反倒也映衬出加害我们之人的修为之高。
想到这些。我看了看民房那个方向的夜sè,不禁有几分担忧地问:“那现在我们还去那民房吗?”
“今晚必须去,就算逮不到那邪魔歪道,至少也把他那巢给捣了。”岳宁超忿然说。
茅师父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地说道:“昨晚那人的血邪法被破,定受了重伤,近期留在这附近的几率几乎为零。若他无帮手,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旋即他对唐松说:“小松,走!我们这就去那民房一探究竟!”
岳宁超和我打着手机电筒,在前面带路。唐松推着师父跟在后面。
我其实很纳闷,我们都破了那人的局,龙井离民房也只有百米不到的距离,刚才我们弄出了动静,就算神秘人在附近。也可能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还去那里,能有啥收获。
快到那民房的时候,茅师父低声告诉我,等会儿我不要进屋了。在房外等着他们即可。得到这样的安排之后,我一脸茫然。
不过随即茅师父就说明了原因,解了我的困惑。
他说,很多秘法会在晚上才会发生效果,难保那屋子里面没有什么陷阱,我在晚上贸然进屋,实不可取。而那人之所以要拿我的魂,和那四槐百鬼坑的关联性似乎很小。但眼下还不知道对方所为何图,所以最好小心行事。
民房周围漆黑一片,晚上显得异常清冷肃然。想起屋内张雄的尸体。我就觉得头皮一阵麻,浑身都不自在。
我们到了白天发现张雄尸体那栋民房外,茅师父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让唐松提着小包白灰,洒在门外。地上白白的一层,好像雪地。
白灰撒完之后,很快颜sè就变黑了。“果然是阳宅变yīn墓,yīn气极盛。走,我们进去看看!”
茅师父说进去看看的时候,忽地我想到白天那会儿。田默默用发针开了锁,现在她不在,我们恐怕只能找石头把门锁砸开。
但岳宁超却朝门走过去,从他的黑皮箱子里面取出一道符纸来,包在铁锁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喊了声“破!”
他口中的破字刚出口,便听得一声金属的脆响,那门锁就这样开了。我不禁啧啧称奇,暗想这招真心不错,不过我还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