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灵说他师傅已经到了学校外面,要先下楼去接他。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还不忘给出忠告,让何忠伟好好想想,学校已经有一个男性老师因脱皮而死,要是他再不管这事儿,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李法灵离开后,何忠伟忿然地看着我,沉默很久他才说,“张君宁,老早我就告诉过你,让你晚上不要出来到处逛,现在出事儿了,你却搬了个道士出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静静地听他说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尽管已经成为了校长,但他曾是我初中三年的班主任,因而不管他说什么话,我还是先洗耳恭听。
见他还有些许不满的意味,我言语缓和道:“何老师,那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有问题最好早点解决。”
何忠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见状我连忙说,“不然,等会儿你就去医院看看季挽歌,她伤的真是很严重。今儿大清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出的事儿!”
我们说话间,外面便有人敲门。起初,我还以为是李法灵带他师傅上来了。
我快步过去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他看了我一眼,便兀自走进了何忠伟的办公室。
何忠伟看见这个老头,不由得神sè一怔,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被我看在眼里。
老头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何忠伟,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让人住那里面呢!”,说此话之时,他看上去非常生气。
尽管那老头满口责怪的样子,但何忠伟毫无愠sè,他脸上堆笑,异常恭敬对老头说,“哟!黎老,您怎么来了!”
说着他赶紧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引老头入座到皮沙发上,给他泡了杯热茶。
听他称呼老人为黎老,我不禁暗自心想,那老头难道是这所中学的第三任校长黎世坤么。
那老头脸上依旧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神sè,蓦然间,他猛拍桌子,全然不顾我在里面,唾沫横飞地说,“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打开那间屋子,还让人住进去?历届校长,没谁有你这么大胆的!”
由于我在场,何忠伟不禁显得有几分尴尬。他对我说,“张君宁,你先去忙吧,我这有点事儿。”
我出来之后,快速走到了楼梯间的位置先躲在那里,分分钟的光景,就看见何忠伟拉开校长办公室的门,神神秘秘地环顾了下门外。
见四下无人,他便赶紧又回屋,嘭地把门给关上。看他的举动,好像生怕他在里面的对话被人知晓。
刚才听见被何忠伟称为黎老那人的话,我就在心中揣测是否与教师宿舍的事儿有关,于是乎,我打算去偷听看看。
我都还没能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便听见李法灵在楼下cào场上叫我,让我赶紧下楼,我循声望去,发现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
既然李法灵已经接到了他师傅,我想此刻定是要我带他们去趟教师宿舍。
我放弃了偷听何忠伟和黎老的谈话,转而快速走下了楼。
“李哥,这位就是你师傅他老人家吧!”到了李法灵身边后,我真诚地问道。
李法灵笑了笑说,“嗯!话不多说,我们这就去那屋子看看!”
我冲老人微笑一笑,而那老人却眼神诡异地盯着我看了足足好几秒钟,他才用深沉的嗓音说道:“小伙子,快带路吧!”
言毕,我便带着他们往教师宿舍走去。
“小伙子,且不管这宿舍有何问题,人家学校校长都没管此事儿,倒是你瞎cào什么心啊!”,那老先生问我,期间他时不时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我。
我想了想,对那老先生说:“这不仅仅是宿舍的问题啊,主要是我听到了那房里的奇怪歌声之后,昨晚竟然遇到有东西附我同事的身体上,想要我的命!”
那老先生眉头微皱,缓缓说:“这事儿我昨天有听你爷爷说过,确实很邪门儿。不过到底是因何而起,还容我们先去看看再作定论!”
说话间,我们已然到了那宿舍楼下。季挽歌的房间门,并没有被我关死,所以可以直接推门进去。
那老先生盯着门上看了看,忽然失sè道:“嗯,没想到这封门血符居然被人给破了,看来这套房子真是不简单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看见黎老形sè匆匆地从宿舍对面的石板小径走来,后面好像还跟着何忠伟。
“黎老,您老人家当心,这石板路有点滑!”何忠伟不忘在身后提醒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