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没有干，说明魏卿书在这里挣扎过，刚离开不久。

而那些绑着他的锁链，是被他硬生生捏碎了，化为碎末，降落到地面上，和地面上残留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血腥味涌入鼻腔，顾晚晚清醒了不少。

“原来，你的法力如此高强。”

她感叹了一句。

还想说的是：原来，你的手指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

但是碍于顾青明就在她的身后，这句容易让人想歪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怎么……可能？”

顾青明也有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残局。

“石柱是天地建立伊始，那四方神龟的一脚，没有人能冲破它的枷锁……”

除非，这个人，原本就是驾驭于神兽之上的神。

可那个看起来很听话只是偶尔耍点坏的魏卿书，怎么可能？

顾晚晚突然笑了，笑容凄美又放肆，“魏卿书，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她用手指轻轻捻起地上掺着血的锁链碎末，撕下一片衣角，将它包裹起来。

“以后，就算没有师父，你也要好好的。

在师父心里，你永远是师父的好徒儿！”

顾青明心疼的看着自己心智不明的师妹，没有上前打扰。

说一千道一万，魏卿书还是走了，只要他不缠着他师妹，那么一切，就都好说。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魏卿书这个人间恶魔，可千万不要回来了……

顾晚晚在石柱前矗立了很久，最后没有去找魏卿书。

或许，他待在鸾凤阁，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