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把无处安放的背靠到背后,十只手指头早已打成了一团。
“什么叫?有没有资格关心?”子轩又重新垂下了头,紧紧的抿住泛白的嘴唇。
“算了,哈哈,当我刚刚的话打水漂了就是了,反正你也不会回答我。”白芨说着起身走进了药房,子轩站在原地在门口和药房之间,像麻绳打结一样纠结着。最后他搓念的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跟了上去。
“刚刚你说的……可能---”
“哦,对了。反正不用做课间操,帮我弄一下药物名单吧,没做两天不会生疏吧?”
子轩刚刚想回答刚刚白芨提出的问题,白芨一下截住了他的话,可能白芨自己也不想听到他的回答吧,毕竟再怎么样,自己在子轩心中永远比不上在的某人。
子轩接过了白芨手中的药物名单,可能是包了纱布的原因,白芨的手停在空中的时候一直微微颤颤的往下坠。
暗淡蓝的天空,没有一点点夺目的云彩,只有一缕缕淡的像轻纱一样的薄云片抹在暗沉的天空上,这节本来是体育课,子轩在百般无聊的情况下跑上了天台,他踩上天台边垫脚的台阶上,半个身子探出了石栏外。
“真的好想去死啊!哈哈!”子轩说完着无脑的话,还嬉笑了两声。
“那你快去啊!”
子轩转过头莫离就冷冷的站在不远的门口。
“你们不是上体育课吗?怎么跑过来这了。”莫离说着一步步的靠近子轩。
“无聊呗。干脆翘课就上来了。”子轩说完感觉还不够泄愤,嘀嘀咕咕的补了一句“反正他们快下课点人数的时候,都不点我。”
莫离走到子轩脚下长长的垫脚台阶下,背靠着石栏坐了下来。
“你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莫离一下子把这个话题又抛了回来,子轩听了疲倦的睡意涌上了头脑。
“我想死你还能绑着我不成?”子轩说着跳下台阶,虽然这台阶不高就一块砖竖放那么高,但他依然顽皮的像个小孩一样跳下来。
但也可能是一种习惯吧,以前和辰逸上天台聊天,聊完了辰逸总是三步并两步的跨大步伐往门口走,子轩每次都跟不上,后来他学精了直接不跨下台阶,直接跳。
这样一跳至少还是能赶上他的步伐的,至少也拉近了距离,不用小跑过去追的那么辛苦,有几次还直接撞到了辰逸结实的后背上了,辰逸转过身也没有说什么就眯着眼睛笑了笑,摸了摸子轩的笨笨的脑瓜子。
“你这小子!”莫离一巴掌拍在了坐在隔壁的子轩脖劲上。
子轩执坳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的波浪起伏。
“但昨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们,要不是没你们……我可能就……”
“谁说为了你的!”莫离说着有些恼怒。
“那你们是?”
“颜辰逸!”莫离说着神情微滞。
“又关他什么事?”
“哎呀!祖宗!我都叫你祖宗了!你要是有半点汗毛伤了!辰逸回来把我们皮扒了都得!”
子轩缄默了一会,惊波不浪的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是……他叫你们这么做的?”
“呵呵!这我们是有过深痛的教训的,好吗!”
子轩头脑袋微微的像一边倾,眉头微皱,头顶着满头的问号。
“那时候,他要代表我们跆拳道馆去去英国比赛,一去就要去一个多月,临走前把他的泰迪狗托付给我们照顾,结果我们悉心照顾,不敢拖慢,愣是养肥了它好几斤,结果刚刚好他回来的那一天出事了。”
“怎么了?”
“掉……掉……粪坑里了!”莫离说着拉着枯涩的脸埋进了膝盖,子轩实在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子轩带着笑的岔气的笑声问到。
“都怪俊谕非要带带出去溜,结果一个没有看清辰逸家豪宅院子里在维修的草坪,就………”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还用说的吗?先一个过肩摔,后一顿毒打没商量。”
“想象不到你们四个人童年生活还挺美好的呀。”子轩笑脸愔愔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所以啊!你为什么要参合进来我们四个人的生活。”莫离像突然像石雕一样板下脸,语气也变的像一种质问和审问。
话题一下拉入了冰点,子轩没有再说话,莫离也沉默下来很久,起身头也没有转就丢下一句刺耳的话。
“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们已经救过你一次但是建立在辰逸的情份上,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们不想和你再有什么过节。”
莫离的话就像在北极的冰河,河床下捞出一把尖锐锋利的冰锥直直的扎里子轩的心窝,让人感觉又异常寒意但也不缺乏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