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站起来,无聊的校园传说听到有点麻木,眼前有点眩晕,他定定的站稳脚跟,脚拐出桌脚,踏着轻飘飘的步伐走到讲台,拿起讲台上的粉刷,在黑板上挥着手臂开始擦黑板,从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再到一道道题目的解析,黑板上的弯弯曲曲,曲折离奇的各种公式符号和七拼八凑的数字,愣是像埃及金字塔里面让人捉摸不透的埃及密码。
早上八点临近九点的时候是同学们最懒散的时候刚刚做完早操下来,离上课还有20多分钟,同学们要不就扒在桌面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要不就轰轰烈烈的在篮球场上和同学们热火朝天的打着篮球,要不就和同学聊聊八卦消遣着无聊懒惰的时光,
而子轩多数是自己一个人,但也不是多数,大多数时候是几乎,但一般没有几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下都是一个人,而子轩自从在一次和白芨的误打误撞,毛毛躁躁的谈话下成了医务室的常客。
阳光不燥不干,暖暖的正好是广州四不像的冬天温度,黑板和粉刷之间揉揉的摩擦当中,粉尘缓缓的落下,在明媚的阳光下翩翩起舞,但却越舞越往下落。
子轩看着散上金粉似的落尘,眼前的事物渐渐的模糊,尘不断的拉大变成朦朦胧胧雪花似的的玻璃渣子,脑海里慢慢的陷入回忆,把时间轴拉回了半年前那段时光。
子轩走进医务室门口,手摸到把手还没有往下按,拧开把手,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里面忙碌的杂乱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翻页声,仿佛是在厚厚的一沓文件里不断的翻找着什么,敲打键盘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声音像密麻紧凑的解着一道达芬奇密码的题目。
子轩慢慢的按下把手,把把手拧开,敞开门。
“同学有什么事吗?”白芨没有抬头看他,视线依旧在厚厚的一小沓文件夹和电脑屏幕之间来回快速的切换划动,手中在键盘上快而不乱的敲打着,似乎在录入什么数据。
“我来拿消毒粉”
“好,等我一下。”白芨依旧变的眉头微蹙,哒哒哒敲打着键盘忙的不可开交。
子轩站在门口,不敢走过去,他眼睛不小心在四处瞎瞄的时候,撇到了医务室里面的药房,药房就在门口的右手边,药房里不大不小,一排的柜子上放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药,不过大多数都是以冷冰冰的白调为主,柜子连着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合上的文件夹,里面夹着几张薄薄的纸张,远远的就看到上面规规矩矩的一格格的表格,几行几行一格的文字。
“消毒粉就在里面柜子下面的储物柜里。”子轩有点懵,回过神望向白芨,白芨说完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看他一眼。
“嗯知道了”子轩三步两步的走进了药房,蹲下来拉开下面的储物柜,漆黑的柜子里白花花袋装的消毒粉明晃晃的亮着眼前。
子轩伸手把它抓了起来,就像小时候玩的抓泥巴,软塌塌的软摊摊的敷在手上冰凉凉的特别好玩,拉回柜子,站起来,拿着消毒粉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暗暗的自答到‘就是这个了。’
“怎么样了?找到了?”白芨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悄无声息的走到子轩的身边,等子轩反应过来,白芨已经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微微的仰起下颚喝起了水。
“唔。”
白芨合上水杯,抿了抿嘴上的水迹说到“你这三天好像已经第三次来医务室了吧,哈哈”
“好像也是”子轩微微勾起嘴腼腆的笑了一下。
“上次一个同学陪你来看病来着。”
“想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那点小事也麻烦到了你了”子轩抓着手中的消毒粉,感觉沉了好几十斤。
“哈哈,就是一个止血贴的事情嘛,哈哈”白芨咧开嘴露出了沐春风无害的笑容。
“是吗?我看你每天很忙的样子。”
“做校医不都这样吗?哈哈。”白芨苦苦的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水杯,微微的侧正身子拿起桌面上的药物名单开始核对。
子轩手背靠着紧紧的拽着手中的消毒粉,
“要不我帮帮你?”子轩说出来,喉咙有点火火燥燥。
“真的?”白芨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嘴角微微的浮动。
“我好像大课间都没有什么事干所以也想找点事所以”子轩说着有点害臊。
“喏,你可以试着帮我做做这个。”白芨把手中的药物名单往子轩的方向稍稍的倾斜了一下角度。
子轩接过了名单草草的扫了一眼,撇嘴笑了笑。
“怎么了?笑什么?”白芨也笑脸迎合着。
“嗯我从小因为一些事情,爸妈都没有怎么照顾我,都是我姑姑带的,她是医生每天都很忙,所以姑父接了我放学,我就坐她隔壁,看着她给别人看病,久而久之就很多药都很熟悉了。”
“是吗?那么厉害。”
“没事啦,一般般啦,就是比他们多认识几种要”
“一般人要是学医早就焦头烂额了,我自己都有点烦,你还是从小就开始了,而且还学不厌,唔,是快学医的料,哈哈”
“还行吧,嗯嗯,那我先拿走了快上课了,我做完了就给你。”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都还没有告诉你做法。”
“我会,这是药物名单嘛,把里面的药品名称分类,再对着药瓶子上的标签一个个的核对,我以前在医院经常帮我姑姑干这个。”
“那,谢谢你了”
“没事也就是帮忙,而已嘛关键是我真的没什么事干。”子轩羞涩的吐了吐舌尖。
“不会影响你学习吧?作业也不少了。”
“唔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个东西就十分钟到事情。”子轩搔了搔后脑勺。
催促的上课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子轩拿着药物名单,涩涩的和白芨到了别,拿着消毒粉和药物名单走出了校医室。
你不知道我叫白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