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朝号上豪赌正酣。
付一笑面前的筹码是越堆越高,而秦琛面前的筹码是越来越少。
显然,付一笑赢了。
“阿琛,你这都输掉一瓶romaneeconti红酒,这手气着实有些不忍直视。要不,兄弟我替你?换换火气?”
因了楚楠的话,许多人便围了上来。再加上早前就站在这里围观的人,是以,这张赌桌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早有一个小弟上前为付一笑点上了雪茄,付一笑笑得邪气,说:“秦总,听楚总一句,换换手气的好。”
秦琛笑得意味深长,大手一摆,道:“不必。”
“怎么,听秦总的意思,还想再来几局?”
“有何不可?”
“秦总,已经四千万了。你这般豪爽的贡献,想必是想早些为我筹足200个亿,好让我满足追求贵府大小姐的第一个条件吧。”
说话间,付一笑喷了口烟,乜斜着看了身边的小弟一眼,接着用手点了点秦琛方向。
身边的小弟机灵的跑到秦琛身边,作势要为秦琛点上雪茄。
秦琛没有拒绝,欣然接过,由着小弟讨好的点上。
吸了一口雪茄,烟味四散开来,若刀削的五官在烟雾中越发锋利逼人,秦琛轻笑道:“到底是不是,笑到最后才知道,不是吗?”
付氏名下产业诸如魅色、洗脚城都只是小打小闹之产业,真正来钱快的产业要属地下赌场。所以,在赌场中,能赢得过付一笑的人自然便是少之又少。
只是秦琛,输也输得这般坦然,依旧一派不动如山的威严气势。让一众围观的吃瓜群众越发的心生佩服。
秦琛修长的手指夹着雪茄,似笑非笑的看着付一笑,神情颇是奈人寻味。
付一笑嘴角噙着邪气的笑挑眉,“好,既然秦总兴致高,我付某人就舍命陪君子了。”语毕,他摆了摆手,示意一旁发牌的荷官继续。
荷官将牌先发至秦琛处,接着发至付一笑面前,付一笑正待拿牌,黑皮急匆匆的跑来,也不顾众多人在场,迳自跑到付一笑身边,凑近付一笑耳边,轻声道:“三哥,形势不对。”
闻言,付一笑眉头一皱,乜斜着眼看着黑皮。
黑皮不再是平时那嘻嘻哈哈的模样,而是非常的严肃。
付一笑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牌,起身,说:“秦总,不好意思,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下次有机会再来陪秦总尽兴。”
秦琛一笑,云淡风轻道:“好说。”
付一笑、黑皮二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了赌场。此时的付一笑若回头看一看秦琛的话,必会发觉秦琛的眼中飘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嗜血的光芒。
一路,黑皮神情崩得极紧,都没有出声。
直行至付一笑在这船上订好的房间,黑皮关上门才说:“三哥,番口越开越大了,有点不对劲。而且今天下盘的都是赌梵城队赢,下的注也越来越大。”
黑皮说的是赌球一事。
赌球,界于法律边缘,所以在这个国家并不犯法。
普通老百姓赌球,赌资素来只在成百上千浮动,但之于有钱人而言,一旦赌起来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事。当然,碰到世界级的,那起底便是讲亿。
比如今天晚上,就有一场世界级的赌球。
球赛最后一局,在曼城队和梵城队之间上演。
之于赌球事宜,红花会历来是江州地区的庄家。
按惯例,庄家只赢不输。
说白了,庄家是能操纵比赛的。所以,这个世间没有所谓的公平。
付一笑做庄不是一次、两次,规矩再懂不过,问:“那些下梵城队赢的注来自哪里?”
“美国、法国、英国都有,且注额极大。”说话间,黑皮已打开了电视,将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还有一刻钟时间,梵城、曼城的比赛将开始。
“今天进来的赌梵城赢的单子有多少?”
“三十亿。”
曾经,最大的一日进帐赌单达二十亿,那一次,去除一些必须的费用后,付一笑仅那一天一次性便稳赚了十亿有余。
做庄的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大单子。
今天的赌单居然达到了三十亿,可以说是破了历史记录。
在梵城和曼城两队交战的历史中,两队输赢平分秋色。而这次,内部定的是曼城赢。
可今天赌梵城赢的单子居然越来越多,注也越来越大?
这到底是有人来送钱给他付一笑花的,还是有人准备挖个坑给他付一笑跳?
轻吸了口雪茄,付一笑问:“番口呢?”
“番口已经四十了。三哥,我看情形不妙,要不要不再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