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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02

不久,秦澈微微有些醉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女的是陈月,却又不是陈月,像是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少女的乌黑的眼眸中光彩特别的亮,就像是一道炫目的极光,划破天穹,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让人沉醉的轻盈娇小的身体,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特别的高贵。

“雪子小姐的长得很像中国人。”

樱暮雪脸上毫无慌色的说:“我父亲是中国人。”她翻阅族谱才知道,樱是梅千佳母亲的姓,她的父亲是一个中国人,然而更多的却没有详细的记录了。

樱久野与秦澈谈好了生意,喝酒助兴,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秦澈很快就醉了,他在樱家留宿。

秦澈紧闭着眼,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像是成了他的梦魇,一个娇倩的身影在他的梦里挥之不去,苍白的,瘦弱的,楚楚可怜的女子。

然而,他总共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他忍耐着,压抑着,像是金庸笔下的胡逸之,只为了偶尔能见到陈圆圆一面,听到陈圆圆说几句话,却对她至死不忘。

第二天,秦澈醒来,第一眼见的是樱暮雪。

樱暮雪浅笑着看着他,柔声说:“舅舅出去了,这是我准备的早餐。”

秦澈发现,桌榻上的食物很清淡,都是对醒酒用的。

樱暮雪为秦澈一一放好早餐,她白嫩柔软的小手在他眼前晃动,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令他恍惚不已。

秦澈不由的,抓住了樱暮雪的手,那手的触感是那样的熟悉,他步步紧逼着问:“你真的不是她”

樱暮雪挣了挣,脸上有些苦疼的皱眉,垂着的长睫间,那乌黑的眸子越发的泫然欲滴:“疼,请放开我,疼”

第99章

僵持着,秦澈松了手,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帘,竟有些懊恼。

樱暮雪并没有走远,她静静的看着秦澈,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秦澈对她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是她走出的第一步,她要一直向前走,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点退路。

前进,败了,不过粉身碎骨,但至少努力过;若是后退,败了,即使灰飞烟灭也毫无意义。

茶室透着淡淡的清香,不浓也不烈的几缕茶香穿梭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秦澈望着明亮淡绿的茶汤,视线的余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在一旁好似翩翩起舞的少女。

樱久野抿了口茶,轻闭着眼:“雪子的茶艺进步了。”

樱暮雪淡淡的笑了笑,秦澈愣了愣,他不似顾泽的清俊邪魅,不似苏浅的文质彬彬,秦澈脸庞的曲线很是刚毅,给人冷漠的感觉,可这一愣,竟让他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这次的建筑合作计划由雪子负责,雪子一直很想去中国。”樱久野开口道。

秦澈转头看向樱暮雪,樱暮雪嘴上弯着浅浅的笑容,那袅袅茶烟中的一笑,不知怎的,秦澈的心就那么不可思议的漏跳了一拍。

飞机是在夜晚从日本抵达c市的,秦澈安排樱暮雪住在旗下的豪华酒店。

天朦朦亮,一大早,门铃突然响起,樱暮雪睡眼惺忪地往小小的猫眼看去,等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后,轻轻一笑,来得真早

门外,秦澈抿着唇,很耐心地又一次摁响了门铃。

樱暮雪收拾了一番才打开门,门外秦澈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她,抿紧的唇线向上扬起:“我好像来得太早了。”

樱暮雪暗自翻了个白眼,知道早还明知故犯她邀请他进屋,为他倒了杯水,问道:“我们不是约好的下午吗”

“早上天气预报说中午的温度会在30度,c市的太阳不烈,却很闷热,容易中暑,所以我想是户外活动,还是早点出门”坐在沙发上的秦澈有条不紊的解释道,他和樱暮雪约好今天去骑马。

早上八点,天边已是一轮红日高挂,明灿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樱暮雪可以清楚的看清秦澈,蓝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细节都完美出挑。

皇家海澜马场是c市最豪华的私人马场,施行会员制,不对外开放,是秦澈名下的产业,所以即便是有权有势,没有他的邀约办理会员卡,也不一定进得来。

马场的规模很大,马种很多,樱暮雪换上一套纯黑的防护背心,马裤和马靴,带好手套,秦澈牵出一匹小公马,问道:“雪子,这匹马怎么样”

“很可爱。”樱暮雪伸手了小公马的脑袋,小公马娇憨的蹭了蹭她的手。

扶着樱暮雪骑上小公马,秦澈耐心的教她骑马,而整个过程,樱暮雪都表现得对秦澈很依赖和信赖,让秦澈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一会儿,樱暮雪已经能骑着小公马溜达,阳光洒在少女身上,晶莹剔透的汗珠,纯真的笑容,让秦澈心中的某处在塌陷。

秦澈骑着胯下的大黑马靠近,说道:“今晚我朋友间有个聚会,能邀请你一起去吗”他说得很平静,若细看,会发现他下颔冷毅的线条已经放柔,那种期待的目光会让人忍不住答应他任何的要求。

“好”樱暮雪笑着点头答应,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顾泽苏浅他们,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聚会的地点是皇家7号,一向冷毅的秦澈,居然如此温柔的牵着一名少女的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温度灼烈得几乎要在少女的身上烫出n个窟窿来。

少女曼妙的曲线束在一袭红色的紧身裙中,如云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只用晶灿的钻石发夹松松的别住其中一缕,整体发型的优雅华美,而她的脚上,踩着一双华丽美的银色高跟鞋,露出白嫩的脚背,更加修饰出小腿的纤细高挑。

如果说以前少女是一朵月光下的睡莲,那么她现在则是一朵曼珠沙华,那乌黑的眼眸中的纯真是诱人下地狱的毒。

“这是樱暮雪。”秦澈介绍道。

如此相似的面容,简直一模一样,令在场的苏浅、宋清悦和林言齐齐想起了陈月,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交换着疑惑和彼此间的感官,但完全不同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樱暮雪扬起唇瓣,笑容甜美而清澈:“你们好,我是樱暮雪。”静静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一片片地,雨后的梨花瓣落在泥土上。

苏浅跨前一步,琥珀色的眼眸透过镜片泛着冷厉的光,他斜挑着嘴角:“樱暮雪”毫无预警的,他的手探到樱暮雪的身后,“撕拉”一声,红色的裙子沿着白瓷的脖颈滑落至肩头再向下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樱暮雪躲在秦澈的怀里,秦澈紧紧抱住怀中那娇小的身子,怒视着苏浅,“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是这皇家7号的乱七八糟的女人让你这么随意欺负的。”那似乎被吓着了的颤抖的娇躯,柔软滑腻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就抓住了他的心,像是感觉到心里有什么震动起来,再也停歇不了。

苏浅有些失落的看着少女那一片洁白光滑的雪背,那白如白夜的光芒般,刺碍了他的眼,他用慵懒的有些痞痞的音调说:“不过是验证一下,开个玩笑而已,对不起”竟然不是她,面对着一模一样的柔白芙面,以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却不是。

第100章

“你”秦澈有些动怒,苏浅的道歉口吻一点也不正经,樱暮雪纤细的手指软软的制止了他,“不好意思,我,我失陪下,去下洗手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的脸仍是背对着大家的,只是在秦澈的怀里受了惊吓的抖,连嗓音都有些哽咽,只是那埋在秦澈怀里的脸却是一脸的冷意,乌黑的眼眸满是狡黠。

林言冷冷的看着混乱的场面,秦澈和苏浅僵持着,樱暮雪披着秦澈的外套去了洗手间,而在场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真正到动手失态的地步,只是话中硝烟弥漫。

樱暮雪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面容上仍是楚楚可怜,乌黑的眼眸水盈盈的,她所要做的,第一步是瓦解他们几人的感情,那幅在背间的睡莲早就被抹去了,而苏浅实在是太失态了。

当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那背对着她的身影,让樱暮雪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全身僵直,下一秒,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和酒味的唇直接吻住她的唇,辗转肆虐,同时张开双臂将她温软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柔嫩的唇瓣,仿若记忆里栀子花的花瓣,柔润甜软,还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源源不断地送入顾泽的鼻腔与口腔中,全身的血全都聚集冲进脑海,那股熟悉感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冷不防的被顾泽吻住,樱暮雪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睫毛不住眨着,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无措,被吻住的唇也发出呜咽的模糊抗议声。

顾泽才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但是她有他熟悉的她的味道,酒已经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狂野地shǔn xī着樱暮雪的软唇,手拽着她的礼服,手停在她的心口处,猛的一用力,那漂亮的眼眸布满血丝,“小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杀害我们的孩子。

醉意醺醺的顾泽感觉到樱暮雪的抗拒,他微微地蹙眉,趴在樱暮雪的身上,用胳膊揽住她柔弱的肩膀,将她猛地往他的怀抱里带。

被拥进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紧得她快要窒息。那双手臂充满占有欲,如同铁箍一般将她围住,他那滚烫的唇半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狠狠的带着惩罚的撕咬,他的嘴里痛苦的低喃着:“小月,小月,我真恨得想杀死你”

樱暮雪全身柔弱的颤抖着,心里却是在冷笑,哼,顾泽,我也恨不得杀了你

顾泽步步紧逼的火热缠棉,这一幕竟是那么熟悉,像是她曾经也经历过,他往下不断亲吻她白瓷般的颈子,濡湿的吻滑过锁骨向下,她的裙子早在挣扎中有些乱了,而顾泽的衬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

“秦澈,秦澈。”终于得到空闲了的唇发出一声呼救声。

然而不知是不是时间计算得刚刚好,秦澈见着的就是被顾泽强吻的樱暮雪,还有她颤抖无助的样子。

急速的拉开顾泽,秦澈暴怒的一拳打向他,顾泽趔趄了几步。

将樱暮雪护在自己的身后,然而不知顾泽是不是还没有清醒,他急切的往前想抓住那在梦里他恨不得撕碎却仍是爱着的人的身影,“别走”

秦澈皱了皱眉,护着樱暮雪退后了几步,而随后出来的林言一把扶住了顾泽,拦住了他。

直到秦澈和樱暮雪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林言才松开顾泽,顾泽漂亮的眼眸中暗敛着鹰隼般的寒光,他勾起优美的唇线:“小月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逃了”

“泽,醒醒,她不是陈月”林言叹了口气。

“不,她是”顾泽酒醉的身影仍有些摇摇晃晃,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么就接受他的恨

樱暮雪走在秦澈的后面,渐渐的停住了脚步,秦澈也在她的身边停下,他伸出手去,将樱暮雪拉过来靠在自己的怀中,也不说话只是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他在她耳边低语:“雪子,雪子”他边唤着她的名字边用手将她耳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樱暮雪在秦澈的怀里一动不动,秦澈抱着她半天,觉得她的肩头在微微颤动,他衬衣的肩膀处有些濡湿的冰凉,这才知道樱暮雪竟在哭泣。

“雪子,怎么了”秦澈低头凑过脸去,伸手轻拭着她的脸侧问道。

但哭泣着的樱暮雪却蓦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眸中是清亮的泪珠,她猛地一把将秦澈推开秦澈没想到刚才还顺从着他拥抱的樱暮雪竟用这么大的力气推开他,一时没有提防,整个人被她推开,歪倒在一旁。

樱暮雪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怒,她乌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急步往前走,眼泪消散在风里,心里在默数一、二、三。

“雪子,雪子,我”秦澈抓住樱暮雪的手,平时在商场上凯凯而谈的他,却在此刻突然哑然失语,他凝眸看着她,敛着眉。

果然,不过才数了一,樱暮雪心里冷笑,面上却仍是委屈涟涟,乌黑的眼眸因为泪水的洗刷更加的亮,她睇着他,泫然欲泣,喉咙似被什么堵塞住了,轻微的颤音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音调无法自抑地压的极低,几乎让他快要听不到:“我一直以为今天的聚会带我去见你的朋友,是为了让我高兴,我对中国人生地不熟,没想到,是让我遭受你朋友们的侮辱”

少女那因愤怒和委屈胀红的样子,眼里闪着泪光,贝齿轻咬着下唇,配着低泣的模样,令秦澈的心绪陡然翻转,他想要再次把她揽入怀中,但是明明咫尺的距离却又感觉中间仿佛横跨着银河,她站在河的对岸,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令人心怜,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一般。

第101章

秦澈的手在空中一抓,轻易的握住了樱暮雪的手,她的手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他凝视着樱暮雪,低柔地说:“对不起,雪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秦澈的这句话,樱暮雪没有挣扎。

“今晚的事”秦澈低着头思忖了片刻,才将自己的话说完:“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会和我的朋友解释清楚的,因为你长得太像以前我们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才有了这些误会,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樱暮雪听着秦澈说话,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但却把自己的手从秦澈的手里快速地抽出,背在身后。

“因为他们的不礼貌行为也许给你带来了心理影,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今天被吓坏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但我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如果只做合作伙伴也行。”秦澈凝视着樱暮雪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他灰眸里的诚意能亮到樱暮雪的心里去,诚恳的道歉让樱暮雪无法去辩驳责备他。

“雪子,对不起。”秦澈再说了一遍。

樱暮雪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句不拉地听完秦澈的话,而后也不回他一句她到底还介不介意或是原不原谅他的话,她只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先去回去了。”说着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门关上的时候,她好像遥遥的听见秦澈的一声地叹,声音里有些惘怅。

樱暮雪擦干眼泪,微微闭了下眼,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即使后面已经看不到秦澈的身影,她还是保持着在他的视野中的瑟缩发抖的样子,她读得懂秦澈眼里的诚挚,可是她在梅千佳那里早已学会冷情冷心,如果心软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这个世界永远都充斥着伪装、隐藏、欺骗和未知。

夜晚的风有些潮凉,樱暮雪的眼里早已没有了泪,眼泪运用得恰当,会让男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她的唇角苍然的笑了笑,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成为天生的演员。

推开酒店的门,窗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直陪伴着鼓励着她的男人,正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茶香溢满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朦胧了他在月光中的表情。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门开的下一瞬间,殷玥转过身,月光的光辉淡淡的笼罩在他身上,他就在那朦胧的神秘中撞入了樱暮雪的眼底。

他的眼里漾着星辉一样的温柔光芒,浅浅的笑痕在唇角蔓延开来:“陈月”

樱暮雪站在门边,遥遥看着他,撅着嘴:“殷玥,要叫我雪子或者樱暮雪。”她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疲惫,各种情绪的调动,始终还是有些费力的。

“雪子。”殷玥再唤了一声,她与他有牵连的名字,已经变得没有瓜葛,仿佛预示着什么,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安。

关上门,夺过殷玥手中的茶杯,樱暮雪抬起眼眸与他对视,极为认真的说道:“殷玥,喝浓茶伤身体,你瘦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殷玥特别偏爱喝浓得发苦的茶。

殷玥温淡一笑:“只是习惯了。”像是对自己的惩罚,浓浓的苦味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他亏欠她太多,她现在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他。

如果她有一天恢复记忆,那么现在所有的甜都会变成彻底的苦,他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只有现在一点点习惯苦味,那一天才不会太痛彻心扉。

“这是个不好的习惯,要戒掉。”樱暮雪放下茶杯,背对着他,她的侧脸在他的眼中有些不真实。

殷玥走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发,闻着发丝间的淡淡香味:“雪子,辛苦了”

樱暮雪没有反抗,靠在殷玥的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不苦,更苦的我都经历了。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这么久,经受了那么多的恶心的、丑陋的、猥琐的男人,侵犯全身的每一处,即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占有,但是却让我想吐,我只能靠我自己,咬着牙去征服他们,让他们承服在我的脚下,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

“唔”剩下的话语尽数被吞咽,殷玥堵住了樱暮雪的唇,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她,他没想太深入,只是不想再听到那些非人般的地狱般的经历和心里的痛,那缠绕着他的神经的悔恨与矛盾。

然而当一品尝到她的唇的鲜美,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偏离他的初衷。

他的手忍不住向她探去,当触及她温暖细滑的肌肤,他再也克制不住,眼神越来越迷乱,忍不住想要更多。

心里有些慌乱,樱暮雪向殷玥贴近,她的唇更加魅惑的诱惑着他,却在他已沉沦在她的主导中猛的一用力,推开他,细细喘着气说道:“殷玥,对不起,我今天累了。”

她的唇闪亮着水润后的诱人光泽,嫣红的,白皙的脸颊粉红得像是三月开得正盛的桃花的颜色,乌黑的眼眸中的光却是有点清冷的。

殷玥的眸光暗了暗,心里有些苦疼,他平复着呼吸和内心不断涌出的强烈的想占为己有的冲动,“该我说对不起,我该理解尊重你的。”是不是即使催眠改变记忆让你喜欢我,可是你的身体却先于你的心做出了抗拒,我在你的心中和训练你的那些男人有差别吗

樱暮雪望着他:“我想在你的面前能彻底放松,演戏太久,还是想回归一下真实的我,我怕到时候我自己都快忘了。爱着你,可是前面看过了接触了太多的迷乱,我对于它从心里是反感的,即使已能驾轻就熟,但还是希望在身体上能够在结婚以后。”

第102章

“虽然这么说,都觉得自己是在装纯洁。”樱暮雪自嘲一笑。

“我知道,我答应你,只是怕你”殷玥的唇间的笑意很淡,仿佛不曾浮现过,他忍耐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微的僵硬,若是有一天你把身再次沦陷给他,你的心,还远吗

“我会保护我自己的,放心吧”樱暮雪保证道,话锋忽然一转,“另一个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

“我明天要见她。”樱暮雪扬唇一笑,这是她的王牌。

夜色渐浓,星星如稀疏的雨点般点缀着漆黑的夜幕。

殷玥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樱暮雪的睡颜,他打开音乐盒,一个芭蕾舞少女旋转着跳着舞,卡农优美的旋律响奏而出,少女的脸庞很安静,很美好,脸上的表情很纯真,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像是一个纯洁的天使,一尘不染。

而那双洁白的羽翼,却亲手被他给染黑了,他已无能为力去阻拦她,一切都是他亲手推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可是,她要一次次的周旋在那些男人身边,却让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了。

殷玥的手抚向自己的肾脏,那在他体内生长却又要腐蚀了身体各个器官的属于她的一部分。

c市的一个僻静的小屋里,昏暗的电灯摇摇晃晃的。

晕黄的灯光下,一个略显苍白瘦弱的女子在瑟瑟发着抖,眼睛不安的四处望望。

樱暮雪满意的微笑:“很像,就是她了。”

女子眼中的不安更加的扩大,头垂得更低。

她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吧,本是惹人怜的,却偏生出让人柔躏的冲动,让男人们的兽战胜于人。樱暮雪握住女子的柔荑,轻声的带着安定意味的声音说:“别害怕”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什么都没有能给你的”女子惊惧的说道,声调不由自主的拔高,像是增加勇气一般,却底气不足。

“你想离开艺妓馆吗”樱暮雪淡淡的说道。

女子瞬间睁大眼,却又有些不可置信,怀疑的看着樱暮雪,抬头只是一瞬间,又瞬间低下头去,手指使劲的掰着,一一。

“还是你想过那种成为男人们发泄工具的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我不要,我不要”女子高声叫着,发疯般的摇着头,她突然跪在樱木雪的面前,手抱着她的腿,呓语般的哀求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她被欠下高额赌债的弟弟贱卖,艺妓馆的日子简直是女人的地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放低一切,出卖一切的去讨好男人。

樱暮雪抚着女子的头发,轻轻的说:“我会救你出去的,但是”

女子抬起眼望着她,眼睛亮澄澄的。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樱暮雪抿起唇角一笑,乌黑的眼眸里是一片清冷,“你可能会出卖身体,甚至是灵魂,不过,最多是两个男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女子的手失去了些力气,身体歪斜在一边,脑中激烈的斗争着。

樱暮雪低下头,笑声中带着凌厉:“固定的两个与几百个,你想一想,哪一个承受得住吧”

“我愿意。”艺妓馆最低等的妓子不能拒绝服侍男人,即使那个男人让自己全身像被蛆黏着一样的难受。

“可别忘了你病卧在床的母亲,这一次,时间到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就会获得终身的自由,还有一大笔的财富。”樱暮雪乌黑的眼眸里是一汪无澜的死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牵动她情绪的同情了,她心里的怨念太深太重,恨意太浓,顾泽不仅杀了她的哥哥,还剥夺了她的第二次清白,以及那无数个禁宠的日子,而苏浅,也疯狂的折磨她。

“我需要做什么”女子问道。

“忠诚,绝对的忠诚,其他的,我会慢慢告诉你”

回到酒店,电话铃铃铃的响,秦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雪子,昨晚睡得好吗”

樱暮雪刻意压低声音,俨然像是带着未睡醒的疲惫和沙哑,“嗯。”

简单的一个单音节回答,秦澈敛着眉宇,“去公司商量具体的合作方案吧”

“嗯。”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回答。

“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秦澈放下手中的听筒,秘书小姐进来敲了敲门,递上需要签字的文件。

秦澈一边处理着手中的文件,一边沉声说道:“替我约汇东银行的总裁,今天上午的几个会议提到明天去。”

秘书小姐惊了惊,随即点头道:“是。”

秦澈从文件中抬起头,“下午我不来公司,若是不太重要的事也不必给我打电话,我明天来处理。”

秘书小姐拿过文件,有些好奇,工作狂一样的老板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约会但是她还想保住饭碗,没傻到直接问,识趣的出去关上门。

秦澈的公司在c市很大,低处于黄金地段,是建筑界数一数二的公司,秦澈读建筑系出生,设计的房子也别具匠心,颇具一定的实力。

樱暮雪下了出租车,进了秦澈公司的大门,大厅里设计得很低调的奢华,她到了前台处说明身份,很快接待人员领她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接待小姐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雪子小姐,总裁在前面左转的第一个会议室等你。”

“谢谢”樱暮雪微笑着点头说道。

敲了敲门,正翻阅着报告的秦澈微微抬起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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