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做了眼角膜手术之后,我一直想知道这双眼睛到底是谁的?
另外,林玲差点害我丧命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我原本以为她会被判刑,或是怎么样,当我打听到林玲的消息时,我吃了一惊。
林玲在半个月前已经死了,知情人告诉我,林玲签了人体器官捐赠协议,她自杀后,身体可以用的器官全被移植了,身体也给研究院做研究了。
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半个月前?
我的眼睛?我全身瞬间冰冻了起来,林玲的死亡时间跟我眼角膜的移植时间是多么的稳合,难道说我的眼睛是林玲的?
不可能,那个坏女人怎么可能好心将眼角膜给我?
可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地恢复视力,她为什么要自杀,一切成谜了。
我打听了她的空坟,然后去了墓地,看着墓碑上那个戴着眼镜,一脸青涩的女人,我仿佛又回到了在国外的日子,当时虽然艰苦,可彼此一遇到困难就抱紧对方一起取暖着。
江盈,林玲,三个帮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我苦笑着,眼眶中布满了泪花,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
“林玲,好好安息,我知道,我这双眼睛是你的,你终于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一辈子监视着我,我画的所有设计图,你现在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盗取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人生的路还长着,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勇敢地往前走。
还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有些肥胖,戴着一副墨镜正在朝我走了过来,只见她走到林玲的墓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红sè的涂料,直接洒在了林玲的墓碑上。
我一惊,立马上前制止。
当那女人的墨镜落下,我立马认出了她。
这个有点肥胖的女人就是美佳胡总经理的老婆,也就是砸了我工作室的那个彪悍的女人。
“你是谁呀?”胡总的老婆冷声地质问着。
我冷笑,瞪着她,鄙夷地说道:“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你到人家墓碑上波红漆,小心半夜遇上鬼。”
“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这个狐狸jīng做了什么事,她破坏别人的家庭,就应该不得好死。”胡总的老婆一脸横肉,愤怒的时候,脸上的肉会颤动着。
“她破坏你的家庭?”我干笑两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却去怨别的女人chā足?”
“你懂个pì。”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一点,林玲脸上的伤疤是你划的,孩子也是你让人弄没的,你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还有,我的工作室被你砸个稀巴烂,这笔账我也要跟你算清楚。”我厉眼紧锁着这个女人。
只见她被我这么一数落,瞬间慌了神,却嘴硬道:“你没证据,那个贱人都没去告我,你凭什么告我。”
“她不告你是她软弱,一辈子被你这个原配踩在脚底下,自己爱的男人也不争气,但我不同,当初不告你,是因为林玲劝着,现在她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工作室内的所有损失,你都必须一一赔偿。”
“神经病。”胡总的老婆不理会我,想要离开,却被我拦住了去路,她恼羞成怒地骂道:“你到底想干嘛?”
“去把墓碑擦干净。”我冷声命令着。
“不擦。”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干出那种泯灭人性的事情来,可不会轻易被我吓两句就会妥协。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可以不擦,没关系,当初你砸我工作室的监控我一直留着,就是为了有一天找你算账。”
那女人沉默着。
我绕着她肥胖的身子转了一圈,“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威斯集团易烨泽的太太,我相信我的律师团队会把你告得死死的,还有,也许我心情不爽一下,让我老公把美佳给收购了,到时我再慢慢折磨你关心的人。”
“你敢?”那女人显然被吓到了。
我知道烨泽的商界的名声,一向雷厉风行,做事果决,跟家里判若两人,如果他没有一定的手段,根本无法撑起易家。
这个女人在福城能够这么嚣张,肯定是知道烨泽的手段,不然脸sè也不会一下子拉沉下来。
“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擦墓碑,要么等着我慢慢找你算账。”我yīn着脸,冷冷地说着。、
“我擦墓碑,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只是怕泼红漆会见鬼。”话落,她上前,想要擦,却发现红漆已经干了,根本无法擦掉。
她告诉我,她会想办法擦掉的,她发誓,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我看着林玲的照片只剩一半的脸,眼镜中那抹弯弯的眼睛还在笑着,她肯定没想到自己死后还会受这样的屈辱。
“念在曾经相识一场,念在你将眼睛给我,这次我替你争了口气,不要谢我。”话落,我转身离开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