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不说话,却是泛起了愛昧的笑容,看向常羲。
常羲的面容是深沉的,说不出的复杂在眼底闪过。
看着他,看着他寂寞的身影,在晨曦的衬托下,宛如行走在荒原上的孤独老狼,程征只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他爱得是林筝,从来都是啊!即使,大姐把他带在身边,把公司的一切交给他搭理,即使她们都相信他,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对待,但,他还是爱着这个曾经伤害过大姐的女人!
而她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却还是爱着他,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情难自已地爱着常羲!
她跟他都是最傻的人!
可惜,她曾想用生命呵护的感情,却是一场空,让她亲眼看到了常羲对林筝的维护。
渐渐的眼中的柔软被一股yīn郁的失落所代替,晨曦也涣散了她眼中那一抹最最隐匿的湿润,继而却化为一抹最悲凉的坚硬。
“常羲哥,不能回答吗?”
“是!昨晚我睡了她!”常羲语气有点冷硬,却还是在犹豫后,说了。
“好!我懂了!”程征在一瞬间的失神后,淡淡地说道:“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做出什么伤害我大姐的事,否则,天荡地狱,我会一路追杀,决不轻饶!”
程征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不再管常羲,然后深深地扫了一眼林筝,转身,大步离去。
那一刹,常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程征还未走出门,就听到林筝的声音:“羲,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呵呵,你真好!”
眼睛猛地闭上,步子有点凌乱,却还是咬牙坚毅了自己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去。
常羲的脸sèyīn沉的愣了一下,在林筝错愕的眼神下,快速地朝外追去。
“常羲,你追出去做什么?你昨晚跟我睡过了!你想对她解释什么?跟她说你昨晚只是嫖了我?哈哈哈,你觉得她会信你吗?你终究和我睡了,这一点,你要明白!”
该死!
常羲的手在身侧握紧,成拳,换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最好明白一点,你不是程灵波的对手,不自量力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林筝眨了下眼睛。
常羲却是冷笑。“你不要脸的本事比妓女更胜一筹!”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林筝原本微笑的面容却在一瞬僵硬,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肌肉里,眼底闪过了一抹yīn狠。
程征一口气跑出了公寓的大楼,眼底一片迷蒙,却怎么都没有了眼泪,大脑里充斥了太多刚才的那一幕,林筝那愛昧的眼神,那满是吻痕的肌肤,那妖娆的身材,那得意的笑容,常羲那坚定的一句话,他跟她睡了!
呵呵,心怎么就这么疼呢?怎么就这么难受呢?她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下,为什么到此刻,她都依旧放不开那个男人呢?
可是,眼下,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姐!
她不敢想,如果常羲跟林筝搞到了一伙,怎么办?
来不及想什么,跑出去后,程征打了车子,钻进车里,直接一句话:“花家地!”
当出租车到了花家地小区时,她一口气跑上楼,在一阵敲门后,来开门的是一脸慵懒的裴启宸,看到她脸sè的那一刹,裴启宸皱皱眉,“程征,你怎么了?脸sè怎么这么差?”
“谁?”灵波刚好从厨房出来,昨晚一夜激情,累得她多睡了一会儿,早餐都吃的很晚了。
湛湛小朋友一大早没有早餐吃,正在看电视,看到门口的小姨,兴奋地站起来,好几天没见到小姨姨了,好想念呢!
“小心肝!”湛湛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小心肝想姨姨了!”
程征进了握,把背包卸下,心底在听到湛湛一声想她时,终于红了眼圈,蹲下裑子,抱住扑过来的湛湛的身躯,语tiáo有点沙哑。变了腔tiáo,像是要哭的样子。“小心肝儿,你最好了,姨姨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小心肝儿最想姨姨了,其他人都没良心,我们小心肝儿最好了!”
这一竿子打倒八家的样子口吻让裴启宸和灵波都是一愣,裴启宸关了门,看向灵波,那眼神示意她自己问问吧。
“姨姨,红包!”小家伙没忘记姑姥姥和姑老爷给的红包还在爸爸那里放着呢,要让姨姨存起来,当老婆本儿。“爸爸,湛湛的红包!”
裴启宸还没反应过来,灵波已经走到门口,把放在鞋柜上的几个厚厚的红包亮了下,“红包给姨姨,让姨姨帮你存着!等下妈妈会给她的,湛湛放心吧!”
“嗯!”小家伙这才放心起来,咯咯地笑着,只是一低头,竟看到了程征的泪,那一刹,小家伙突得皱眉,惊讶地问道:“姨姨,哭了!”
程征这才醒神,一抹脸,满是泪,有点尴尬,也有点难受,却还是扯开了一个笑容,“哈哈哈,姨姨是好久没见到小心肝了,这不一见到太激动了嘛,就哭了!心肝儿,姨姨这不是难过的眼泪,是高兴的眼泪哦!”
“高兴的眼泪?”小家伙瞪大眼睛,又给了两个字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