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水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改变不了了!别忘了,乔栖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很脏!”
肖恪忽然就拧了眉心,然后抬起头来,低低地打量着黑暗中的杨晓水。这丫头凤凰涅槃了啊,胆敢跟自己叫板了!
晓水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一股寒气直bī脸上,抬起的眸子看到黑暗里肖恪的邪眸冷如冰刺,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不禁心中一惊,想起之前被肖恪钳制难为的日子,现在还有点心头悸动,担心不已。
而身下的女人,一脸的倔qiáng,不再是璀璨的笑容,微抬着小下巴,瞪着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再被你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入校后,就住校!”
北京的大学肖恪可以随便出入,国外,他势力波及不到。
闻言,肖恪的额头隐有青筋bào动,身子僵硬似铁,他极力压制住xiōng腔内的翻涌之物,抬手,杨晓水反射性地闭了闭眼。
“你如果在我打我一次,我就报警!”她不管,绝对不再纵容他。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如此的清晰可见,整个屋子里,被一种彻骨的寒气笼罩着,连呼吸都要被冻结。
肖恪的手怎么都落不下去,不是怕威胁,是,再也没有了理由。
一时间,寂静物语,气氛诡异的令人窒息。
晓水身子在黑暗里颤抖着,却倔qiáng地低声道:“你不用这样,你不睡沙发,我睡!”
说着,她就推他,打算自己出去睡。
肖恪的手落在了身侧,身子下翻躺在床上,一只手横揽住她的腰,闷声道:“睡觉,可以不动你!”
他居然没有再吵,也没有再用bào力,看得出他很生气,但是他居然妥协了!
杨晓水吓了一跳,觉得这样的肖恪,真的陌生极了!
而肖恪闭上眼睛,一只手却不松开,很用力的横亘在杨晓水的腰间,紧紧地抱着她,不再是求欢,只是闭上眼睛,不说话,就这样抱着,盖在一条被子里。
脑海里却是杨晓水那张漂亮的脸蛋,挥之不去。
眉如远山黛,肤白犹胜雪,一双美目水波潋滟,明明看上去是一种害怕的表情,但眼波流转间竟有挡不住的艳光四射,妩媚撩人,尤其是笑着的时候。
原来这张脸,已经刻在了脑海里,渗入了骨髓里,闭着眼睛,都可以清晰的想到。
晓水又挣扎了一下,肖恪低沉的嗓音却在耳边响起:“别再动一下,否则我不介意做别的!”
怀中一个尤物,来回动着,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了!
晓水没说话,只是停止了挣扎。
肖恪在黑暗里张开眼睛,那双眼睛,眼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想些什么。
半天,他在黑暗里托起她的下巴,幽声问:“从新开始怎样?”
晓水一下子惊愕,他说什么?从新开始?在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后,她只是果断地说了一个字,几乎没有什么停顿,没有任何的思考:“不!”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极,明明说了给她自由和空间,却还是跟了来,抓得太紧了。她又怎么会轻易就妥协呢?自由,是她向往太久的!
晓水轻轻地垂下眼睑,再不看肖恪一眼,闭上眼睛,空气里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令她心中十分烦乱,却在也不说一个字。
那之后的肖恪,被拒绝的肖恪,忽然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情绪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笑容,如果有人看到,会觉得那笑容更像是一张面具,偶尔嘴角略深,深的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意义。
良久,他道:“你说的对,你自由了!我去沙发上睡。”
说完,站了起来,直接朝外走去,没有拿被子,什么都没拿,就这么走了出去。
那一夜,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彼此都是各怀心事。
几个小时后,杨晓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
屋外,没有关灯,而那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材躺在窄窄的沙发上,显得沙发是如此之小。她把被子抱过去,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即使,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他十恶不赦,她对他,还是存有一份善念,只因当年,她曾是她和纤黛的恪哥哥。
盖上被子,杨晓水转身就走回了卧室。
而沙发上的人,忽然chún边绽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苦涩至极。被子里,谁的体香飘散在鼻翼边,挥之不去,夜,如此之漫长。
第二天的一早,灵波和晓水爬起来时,肖恪已经不见了踪影。
餐桌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已经完成任务,护送美人安全抵达巴黎,哥哥去英国了!程灵波,保重!
就一句话,连杨晓水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灵波皱眉,回头看晓水:“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