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轻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程光qiáng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行,年轻人还知道主席他老人家,你还没忘本!我很欣慰啊!”
看程老爷子放杯子的气势俨然是被自己激怒了。
“老爷子何须动怒,我这是好心,让您做好准备,见主席的时候别弄的被谴责!到时候无颜面,阎王都保不了你呢!”浅笑jiān诈如同狐狸一般,裴启宸看了眼上来的茶,看着不错,应该是上好的茶叶,比他爷爷喝的好好,应该是进贡的吧?不知道沾了哪位买办的光,送来这么好的茶叶,叶子都是一样的,跟双胞胎似的。
不过再好的茶,他今天都不喝,就不给他这个面子。
程光qiáng见裴启宸也不喝茶,视线里微微一怔后闪过了一抹赞赏,好似完全不在意他那些话,尽管字字都很伤人,透着讥讽,他却笑了起来:“小伙子,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程家呢?”
“以灵波的男人身份,这个回答,您满意吧?”
“灵波的男人?”程光qiáng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可是灵波是有婚约的!”
“跟谁定下的婚约?”裴启宸挑眉。
“我跟程乐的父亲!”
“是吗?那叫他过来,咱们一起讨论一下,在现今社会倡导自由和平的年代,还有bī婚这一说,你们是如何对得起党和人民的?”
程光qiáng笑了笑:“程乐的父亲已经死在了越南战场!”
“那真是让人悲痛!烈士啊,可歌可泣。可是,这关灵波什么事?你当初定下婚约的时候可有问过灵波的意思?”
“当年定下的婚约,岂能言而无信?再说当年还没灵波呢!”
“既然不想言而无信,当年也没有灵波!既然你们这么惺惺相惜,不如你下去跟烈士一起结婚算了!要不,你自己去嫁程乐算了,毕竟你这么中意程乐,不是吗?”裴启宸冷声的开口,丝毫都不客气。
“这张嘴,还真是毒辣!”程光qiáng不在意的笑着,“这事问问灵波丫头吧!”
“不用问灵波,她只能是我的!”裴启宸冷然的开口拒绝,宣告主权。
“是吗?”程光qiáng笑着开口:“年轻人,你真是够狂傲的!”
“不算十分狂傲,配灵波恰好够!”低沉冷静的嗓音缓缓吐了出来,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程灵波,裴启宸又沉声继续道:“听说你想弄死我,这事可有?”
程光qiáng一张老脸上快速地划过一抹高森莫测的笑容。
裴启宸同样凌厉地看向老头子,这老头子还真是不一般,以至于他一眼都看不准,将他眸中的淡淡笑意收入眼底,等待着回答。
“灵波说的吧?”
“还听说你曾想弄死灵波?”
“如果我否认,你们信吗?”程光qiáng反问,表情里读不出什么。
“还真不信,因为你真是太毒辣了,所谓虎毒不食子,隔了一辈也是你家的血脉,你弄死我,倒是可以理解,弄死灵波,我真是不理解了!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你!”
程光qiáng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哪两个字,你倒是说说?我倒是很想听听!”
“变态!”
“呵呵呵,好像很多人都这么说过!”程光qiáng突然大笑起来,声音爽朗,洪亮地让人蹙眉,那笑声里是真心的愉悦,没有丝毫的做作。
裴启宸倏地皱眉,被这笑声笑得瘆得慌。不被程光qiáng的态度所蛊惑,裴启宸冷哼一声,“老爷子,你笑这么yín荡也不会被选美选出京哥来!”
“小伙子,你爷爷在我面前还得恭恭敬敬,你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素来对居功自傲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别说你还没打下半个江山来,就是打下来了,这么自以为是我也没什么好感!我只尊重我认为做出过杰出贡献却不居功自恃的人。而你,显然,真的不是,太遗憾了!”
“呵呵,你倒真是很直爽,是比程乐qiáng!”程老爷子也没有吝啬地夸了他一句。“年轻人,你的性格我很喜欢!”
“那你更变态了!”
“灵波,你真的非这个年轻人不可了吗?”程光qiáng突然目光转向了灵波。
灵波在沙发上一愣,漠然回视了一眼,眼神里透着坚定:“我认准的宁死不回头,就算是死,你也休想撼动我的想法了!”
她不惧怕!
“真的不怕死的话,当初就不会那样子了!”程光qiáng声音低沉了下去。“灵波,你是怕死的,别说的这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