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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 V131晚上回去就努力

V131晚上回去就努力

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宋依诺整个人都僵住,她瞳孔猛地紧缩了几下,怒火万丈地瞪着宋子矜,她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一万遍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你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你妈和别的野男人生下的野种!”宋子矜歇斯底里的吼道。

宋依诺双手紧紧攥住床单。她咬着牙关,道:“你骗人,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你应该还记得,你外婆刚把你送来宋家时,为了你,爸妈不知道吵了多少架,但是爸爸还坚持护着你。后来。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那是因为他拿了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而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宋子矜看着宋依诺心神俱碎的模样,她就觉得十分痛快,这个秘密她压在心里十多年,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你编造的谎言,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宋依诺彻底慌了,过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还记得爸爸为了她经常和宋夫人吵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态度突然就冷了下来。难道真的如宋子矜所说,她不是宋振业的女儿?

“我犯不着拿这件事来说谎,宋依诺,就是养条狗,也会对主人忠心,而我爸妈养育了你20几年,你拿什么回报他们了?你永远都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样子,其实是你对不起我们。我喜欢佑南,你就得给我让路,我想和沈存希在一起。你就得把他还给我,这就是你唯一能报答我们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否则你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宋子矜完全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多么厚脸皮。反而得瑟极了。

宋依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们明明是吃同一锅饭走大的,为什么性格差这么多?宋子矜永远觉得她抢她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

“宋子矜,五年前我和佑南结婚的前一晚,那天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亲手毁了我的幸福,还装作清纯无辜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可怕?五年后,也是你不甘寂寞的爬上他的床,毁了我的婚姻。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我对你感激涕零,然后去求着唐佑南收下你么?”宋依诺满目讥诮,宋子矜的自以为是与理所当然的态度,将她对她最后那点亲情都磨灭了。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痛苦,便在这一刻全部终结,她欠宋家的恩情,也在他们屡屡利用她时全部偿还给他们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欠宋家人什么了。

“你!”宋子矜气得一张艳丽的脸庞瞬间扭曲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宋依诺,她说:“宋依诺,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宋依诺死死攥着床单,她看着宋子矜滑着lún椅离去,她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团,原来她不是宋振业的女儿,难怪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态度是那样的。

宋子矜拉开门,就看到唐佑南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边,他脸sèyīn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将她们刚才的对话全都听进去了。

她心里一慌,想要说点什么,嗓子眼上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那天唐佑南已经将话说绝了,他们之间已经再也不可能了,她何必还要向他解释讨好他?她相信,桐城除了沈存希和唐佑南之叔侄俩,有的是有钱人,她何必在这两棵树上吊死?

她沉默地滑着lún椅离去。

唐佑南盯着她的背影,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宋依诺说的话,原来那晚真的不是意外,宋依诺真的被人算计了。他捧着花缓步走进去,来到病床边,望着床上的宋依诺,他说:“你醒了。”

知道她醒了,是她的朋友圈里更新了动态。看到那条动态,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拿起车钥匙就开车过来。他在车里坐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上楼。

宋依诺仰头望着他,她突然轻轻一笑,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腼腆而羞涩,她说:“佑南,你恨我吗?”

唐佑南一怔,他将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叹道:“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我恨你,那些逝去的时光就会回来吗?”

宋依诺垂下目光,看着白得刺目的床单,她不明白为什么医院里一定要用白sè的床单这样干净得让人绝望的颜sè。

见她不说话,唐佑南继续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想了许多,你说得对,我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年少气盛,在知道你被人欺负时,非但没有帮你从yīn影里走出来,反而还拿这件事一再伤害你。我现在才发现,过去那几年的我有多混蛋,依诺,我后悔了,你还要再回到我身边吗?”

宋依诺抬起头看着他,此刻的他目光平静温和,无怨无恨,似乎回到她刚认识的那个阳光大男孩,这一刻,她真的释怀了,她说:“佑南,我们已经错过了,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她爱你,你也爱她,你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遗憾,而我,我们是彼此生命中最疼痛的记忆,淡忘了吧。”

唐佑南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的,就是在走进医院之前,他都还想要和四叔一较高下,将宋依诺抢回来。此刻看到她,他忽然就释怀了,失去的东西已然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正如她所说,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疼痛的记忆,失去了不甘心,得到了不珍惜,也许只有彼此淡忘,才能重新幸福吧。

“依诺,这五年是我辜负了你,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结局,以后的生命里,只要你需要我,不管再远,我都会来到你身边,不是以爱人的身份,而是以哥哥的身份。”唐佑南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乎要将此刻的她铭记在心里。

宋依诺鼻翼一酸,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真诚道:“佑南,谢谢你没有在怨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谢谢你肯回来,你一定要幸福!”

唐佑南眼眶微烫,眼前这个女孩,他爱了三年,恨了五年,他们把彼此最美好的时光,都用在了怨恨上,如果这世上有时光机,他希望能够回到五年前,回到他们新婚那个晚上,他会用他的温柔与体贴,去创造一段属于他们的不一样的人生。

唐佑南倾身抱住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轻拍她的背,“依诺,你也要幸福!”

宋依诺轻轻闭上眼睛,眼泪滚落下来,她没有看错,他终究还是那个善良热情的大男孩,会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她,奋不顾身的跳进泥石流里。这五年,他只是迷失了,而现在,他已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她真的为他感到高兴,“佑南,我们都要幸福哦。”

“好,我们都要幸福!”唐佑南放开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见她脸颊上湿湿的泪痕,他一边取笑,一边去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你还是这么爱哭。”

“我哪有?”宋依诺接过纸巾擦眼泪,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初相识时,那么轻松自在。

唐佑南一手撑着下巴,定定地瞧着她红红的鼻子,他说:“我记得第一次看你哭时,是我们死里逃生后,你找过来,然后看见医生给我换伤口上的药,那时候你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我问你哭什么,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宋依诺回想了一下,当时唐佑南双手举着她,她毫发无伤,但是他伤得很严重,医生给他腿上的伤换药时,她甚至看到了红红的肉,她当时其实是吓哭的,一直没好意思说。

唐佑南没想得到一个答案,他看见她腿上打着石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我听说在石膏上写上祝福的话,就会好得很快,我给你写吧。”

宋依诺还来不及拒绝,唐佑南已经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拿出一只笔来,兴致勃勃的在石膏上面留了一段话,都是意大利语,她看不懂,只是觉得最后那几个字符有点眼熟,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说:“你写什么了?”

“就是祝你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好了。”唐佑南将笔重新放回口袋里,看着那一排正楷的意大利文,他黑眸里掠过一抹jīng光,他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离开。

……

业之峰会议室里,首席设计师正在台上讲解这次的设计理念,会议室长方形会议桌两侧分别坐着业之峰的高层以及jīng英团队、连氏的新任ceo连默及他的下属。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连默一边听首席设计师讲解设计理念,一边拿笔在纸上记着关键的元素,态度十分认真。

董仪璇时不时看他一眼,如今这个社会,像他这样专心的老板已经不多了,设计师讲解完,台下响起掌声。连默转头看着董仪璇,肯定道:“董总,很jīng彩。”

董仪璇微笑道:“能够得到连总的肯定,是我们业之峰的荣幸。”

连默笑若清风朗月,他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问题,道:“董总,听完设计师讲解的理念,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请讲。”董仪璇依诺微笑道。

连默手中的笔指向第一点,“关于空间多元化这个理论我比较赞同,当然这位设计师刚才的作品呈现给我们的也非常美观。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这些并不实用,反而会让人觉得jīng品房的装修非常的小家子气。”

董仪璇经他一提,再看向投映幕布上的设计稿,才发现确实存在这个问题,她说:“连总眼光很犀利,这点我们确实做得不太妥当,只考虑到将小户型的空间合理的利用起来,没想到越是繁杂越脱离了现在的简约风格。”

连默点了点头,又继续问第二点,他的问题十分犀利,甚至称得上刁钻,但是却直指问题核心,让人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董仪璇认真回答的同时,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却有了新的看法。

他就像是一柄寒芒四射的宝剑,未出鞘已威力十足,若是出了鞘,只怕桐城的商场将会重新洗牌。他,真不愧是律师界的新贵。

会议结束,董仪璇起身与连默握了握手,董仪璇道:“连总,你的问题让我看到了我们设计师的不足,希望下次的设计,能够让连总满意。”

连默双手垂立在身侧,此刻的他又恢复成之前的内敛,仿佛刚才那个犀利提问的人不是他,他温声道:“董总只要不嫌我这个客户难应付就好。”

“哪里哪里,客户的意见对我们来说是宝贵的。”董仪璇是真的心服口服。

连默抬腕看表,他说:“董总,刚才我多有冒犯之处,还忘董总不要放在心上,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如一起共进午餐,就当是我向您赔罪。”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由我来请才是,请!”董仪璇做了个请的手势,连默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走。董仪璇对连默很有好感,虽然刚才提的问题咄咄bī人,但是此刻的他彬彬有礼,不骄不躁的性子,让她十分赞赏。

两人走出会议室,董仪璇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偏头看着身旁这个清俊矜贵的男人,她说:“我想起来了,上次依诺在c市食物中毒,送她去医院的人就叫连默,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连默吧?”

连默淡淡颔首,“是我,董总,那晚我刚好在c市。”

“我听依诺说起过,没想到真的是你,我是依诺的生母,那晚谢谢你送她去医院。”董仪璇感激道。

“董总太客气了,依诺是我的朋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电梯,因为宋依诺,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刚才明显轻松了不少。西餐厅里,董仪璇看着对面的连默,比起沈存希,她私心里希望依诺能和连默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们之间会少很多阻碍。

牛排很快送过来了,优雅的西餐厅里,半空飘荡着贝多芬的钢琴曲,董仪璇优雅的拿起刀叉切牛排,她说:“连总,如果我没记错,依诺的离婚官司也是你帮她打的?”

“对,依诺是美昕的朋友,美昕是我的小师妹,她拜托我帮她打这场离婚官司,如果没有这场离婚官司,我也不会认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生。”连默迅速将牛排切成适合入口的块状,然后将面前的牛排与董仪璇互换。系讽匠圾。

董仪璇微笑道谢,她说:“我在美国生活了二十几年,还是不习惯用刀叉,你别见笑。”

“是我的失误,不应该带董总来吃西餐。”连默歉意道,西餐厅的环境最适合谈话,因为这里的客人都不会高声喧哗,相较起来,比中餐厅里的敬酒之类的,显得高雅许多。

“没关系。”董仪璇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七分熟的牛排味道鲜美,她咽下食物,放下刀叉,端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口,她看向对面优雅的切着牛排的连默,她道:“连总,你家里现在还有些什么人?”

“我童年丧母,少年丧父,唯一的妹妹被爷爷驱逐到美国,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踏入桐城半步,所以我现在是与爷爷相依为命。”

话题有点沉重,董仪璇尴尬道:“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连默垂下目光,继续切着牛排。

董仪璇淡淡地打量他,突然发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有故事的人,并不适合依诺。就像沈存希一样,他们背负的东西太沉重,无法给依诺一个无忧的未来。

吃完午餐,连默与董仪璇告别,目送董仪璇的车子驶出停车场,连默转身折返回西餐厅里,他拿起董仪璇刚才喝过的红酒杯,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无菌塑料袋里。

……

董仪璇没有回公司,而是利用午休的时间改道去医院,经过一家粥铺,她买了新鲜的烧骨粥,打包好向医院驶去。车子停在医院楼下,她买了一束太阳花,捧着花束上楼,来到病房外,保镖直接推开门让她进去了。

宋依诺还在睡觉,唐佑南陪了她一上午,离开后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董仪璇站在病床边上,正将一束太阳花chā进花瓶里,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醒了,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董仪璇倾身将花瓶放在床头柜上,回头看着她。

“还好,就是伤口又疼又痒。”连宋依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和董仪璇撒娇。她撑身欲坐起来,董仪璇连忙伸手扶她起来。

“那是因为伤口在长新的肉,等长好了就不疼不痒了。这段时间不要用手去挠,当心感染。”董仪璇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坐在枕头上。

“哦。”宋依诺坐在床上,她看着董仪璇,没有说话。

“你饿了吗?我买了烧骨粥,要不要尝尝?”董仪璇说着,已经将床上的小桌搭了起来,然后将打包的外卖放在桌上。

经过上次宋依诺食物中毒的事后,董仪璇再也不敢轻易下厨,去毒害她的胃了。

粥还是滚烫的,董仪璇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在chún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她chún边。宋依诺鼻翼酸涩,心里掠过一股暖流,她张嘴喝粥,然后伸手要去拿勺子,“我自己喝。”

“我喂你。”董仪璇的手让开,坚定的要自己喂她吃饭,宋依诺没有再坚持,看着她将粥吹凉了,然后喂到她chún边,她忽然发现,她童年那些希望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在发生。

喝完一碗粥,宋依诺已经热泪盈眶,董仪璇将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就见宋依诺在抹眼泪,她顿时紧张起来,“依诺,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宋依诺拼命摇头,看董仪璇焦急的往门口走去,她失声喊道:“妈……”

喊了一个字,她就没有再喊,董仪璇像被人谢了定身术,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她才回过头来,看着病床上泪流满面的宋依诺,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了什么,她说:“乖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妈。”宋依诺泪眼朦胧的望着董仪璇,喊出了第一声,后面就能喊出口了,她又喊了两声。

董仪璇欣喜若狂,从知道她是她的女儿那天起,她就在盼她喊她一声妈妈,现在她终于盼到了,她快步跑到床边,激动地将她抱进怀里,她“嗳”了一声,激动得直落泪。

母女俩紧紧抱住对方,都为放下心里的芥蒂而感动与欣喜。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董仪璇抬手给她擦眼泪,她说:“乖孩子,别哭了,谢谢你愿意喊我一声妈妈。”

宋依诺抹掉眼泪,她抬头望着她,不安的问道:“您还会再抛弃我吗?”

“不会,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看着你幸福平安,再也不会离你而去。”董仪璇轻轻将她颊边被泪水打湿的发抚到耳后,她想,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分开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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