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的皮带应声而断,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滑落下来。
“宋九月”看着牛仔裤下的东西,兴奋的笑容忽然为之一滞。
牛仔裤下并没有露出让他期待已久的大宝贝,而是露出一条黑色的……秋裤?
宋九月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欣慰,还好早上听夭夭的,把秋裤穿上了。
现在,这条秋裤,得以让自己多捍卫了自己的贞操几秒钟。
“宋九月”脸上显出一种被嘲弄的恼羞成怒,像是被耗尽了耐心,连秋裤都不脱,照着自己的裆部,挥刀直下!
宋九月心里一凛,慌得快要尿出来!
尿啊!以后可能就没机会用你尿了兄弟!
可此时此刻,他就连尿道括约肌都处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连被吓尿的权利都没有!
就在刀刃即将落在秋裤上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
瓷砖里的“宋九月”愕然的停下手,惊恐的左顾右盼,打量着忽然摇摇欲坠的房间。
宋九月一样开始左顾右盼,脑袋被迫扭来扭去,看着四周开始崩裂的墙体、瓷砖和镜子,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虽说是在鬼境里,但谁知道被塌下来的房子压一下会怎么样?
两个“宋九月”之间的浴室瓷砖也开始崩裂,一丝丝裂缝越来越密,整面墙最终显出蜘蛛网似的满目疮痍,轰然倒塌。
整间浴室不复存在,天花板、小窗、墙壁、地砖……尽皆崩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湮灭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
这里忽然变成了一处只有无边黑暗的无垠空间。虽然没有光线,但两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彼此,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宋九月扭了扭手腕,挽了个刀花——他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掌控。
“宋九月”滑稽的抬了抬手臂,原地蹦了两下,最终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确实失去了对宋九月的控制。
它所有的神通,都必须依靠镜面来实现。现在的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赝品。
嗯,那么,接下来应该……跑啊!!!
“宋九月”转身就跑,但不等他跑出两步,之前褪到脚腕处的牛仔裤在此刻平添一脚,将他绊倒在地。
“扑通!”
“宋九月”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上,身后的宋九月指着他,发出了不厚道的大笑: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笑啊!怎么不笑老子了!!给老子笑!”宋九月一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丑恶嘴脸,捧腹大笑,同时朝着地上的赝品走去。
“哎呦!”没走两步,同样牛仔裤褪到脚踝处的宋九月,一样摔了个狗吃屎。
“宋九月”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踢着裤子夺路而逃。
宋九月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想要系好裤带,却发现皮带方才就已经被割断,不得已同样拎着裤子,快步追赶起来。
在无垠的黑暗中,上演起一场欢脱的追逐。
……
“啪啪啪!”
少女轻轻拍打着宋九月的脸,一脸的不耐烦:“怎么还不醒?”
闲极无聊,她一屁股坐在灭霸胖乎乎的身上,托着腮帮子等着,心有不忿。
如果不是宋九月这个废物生死未卜,需要有个人在旁边看着,她早就能大步走出去,看看这许久未见的花花世界。
好无聊啊!
少女踢着地上的一根卫生棉,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玩意儿塞进胖和尚到底嘴里取乐。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倒不是于心不忍,只是红龙这种秽物,她终归不想触碰——太膈应了。
又等了一会儿,躺在一旁的宋九月身子忽然有了起伏。
“你醒啦!”少女惊喜的站起身,扑倒在宋九月身上。
“咳咳……”宋九月睁开眼睛,眉头紧锁,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曼妙,沉默了几秒。
“卧槽!”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把少女推到了地上,惊恐的叫着:“你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跟个娘们儿似的检查自己衣服的宋九月,少女的嘴角抽了抽,抬起脚踹在宋九月的胸口。
“哎呦!”宋九月再次躺倒在地,同时不忘看了眼少女抬腿时露出的美妙风光,躺在地上回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阿卢?!”
阿卢满脸嫌弃的看着这货,鄙夷的道:“你还没死啊?”
“嘿嘿!我怎么能死嘛!”宋九月放松下来,扶着马桶站起身,笑道:“好久不见,你不穿衣服差点儿认不出来你!”
撇撇嘴,没有理会这厮,阿卢将一颗干瘪的人头仍在宋九月的怀里,骂着:“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丫没死实在是人世间的不幸!”
接住了干瘪的人头,宋九月看着干瘪的脸上一对空洞的眼眶,头皮发麻:“这是……?”
“降头。”阿卢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在灭霸背上坐下,解释起来:“虽然不太了解你的心态,但多半儿是因为你之前和那个女鬼勾勾搭搭跑进女厕所里偷情,这才撞进了鬼境——你看到头上那俩空眼窝了吗?我从里面找到一颗玻璃珠似的眼球,将其捏碎没一会儿,你就很快醒过来了。”
宋九月挠挠头,一头雾水:“眼球?”
“嗯,其实就是玻璃珠,是一面寄居着镜仙的鬼镜。那个桃蓁蓁倒也算是个人才,把鬼镜作为义眼,种在降头上,以降头诱人,使其误入鬼镜——还真是新时代下的伟大创新。”
“桃蓁蓁?”宋九月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攥紧拳头,狠狠的在旁边的墙壁上捣了一拳,骂道:“我就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对了,杨淼呢?”
阿卢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隐瞒了杨淼和桃蓁蓁勾结的事,只是说道:“多半儿被桃蓁蓁藏在哪儿了。你放心,性命一定无虞,那个桃蓁蓁行事也多有顾忌,若他就这么草菅人命,不消你多言,妖盟的人就会直接找他算账的。”
宋九月点点头,安心了一点。
看着赤身的阿卢,他情不自禁的皱皱眉,语气里微微有些责怪的意思:“你就不能穿件儿衣服?”
“你倒是告诉我你的心窍里哪儿来的衣服?”阿卢一脸的理直气壮,“难道你心大到心里面撞得下一个衣柜?”
碰了个钉子,宋九月悻悻的闭上嘴,无意间瞥见阿卢屁股底下的一米八等身坐垫:“欸?灭霸和尚?”
“你们认识?”阿卢拨弄着灭霸的光头,轻蔑的笑笑:“你可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这秃驴——可没安什么好心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