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夭夭,抽烟吗?”杜子规用力打出一张牌,久久不糊,玩儿的她心累,不得不点上一支烟。
“砰!不抽!嘿嘿嘿”桃夭夭美滋滋的把麻将牌捡起来,小脸坏笑着,“烟就算了,牌可以有!五条。”
盯着五条看了一眼,下家的女子撇撇嘴,跟旁边的夭夭闲聊起来:“诶,夭夭,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嗨,喜儿姐,瞧您说的。我能发什么财呀?饿不死就不错了!”桃夭夭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皱起了眉头,不爽的看着缸子里的液体:“茶叶?”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记性!”对家一个身着杏黄色旗袍的女子满脸愧疚,招呼着牌桌旁的丫鬟:“来!赶紧给你们桃仙姐姐换一杯上好的女儿红!”
“女儿红算了,又不是真的女儿红。我倒是想和啤酒了,杏儿姑姑,您这有吗?”桃夭夭随意的把杯子递给丫鬟,兴致勃勃的问道。
“啤酒?嘛玩意儿?”杏儿姑姑愣了一下,随手打出一张牌:“我还真没尝过,又是什么洋酒?红中!”
“再碰!”桃夭夭乐呵呵的接过红中,也不耽误聊天,开口道:“什么洋玩意儿啊!民国都没有的时候,人家东北就有啤酒厂了。杏儿姑,不是我说你,咱们女妖精,尤其得与时俱进!现在可都新世纪了,不能守着老思想老作风啦!”
“夭夭,红中不能碰。”杜子规抿了口茶水,故作无意的淡淡说道。
“我就不爱跟你们武汉妖精打牌!哪来这么些穷讲究!”夭夭嘟起嘴,恨恨的把红中摔回桌上。
看着孩子脾气的夭夭,喜儿掩嘴轻笑,又找了个话题道:“对了,小桃仙儿,这凡俗皆时兴下海淘金,你这么世俗的妖精,没一块儿试试去?”
“我试了呀!”想到自己的创业血泪史,夭夭的嘴撅得更高了。“刚开始,那个谁那个谁来着?对!丹桂,跟我说跑运输挣钱。我听信了那丫头,托关系搞了几辆卡车,学着人家倒腾煤炭,结果呢?可给我亏惨了!”
“不能吧?”杜子规面露好奇,身子往夭夭身边倾斜了一点儿:“跑运输的话,只要不出事儿,基本保本的呀!尤其是煤这种硬通货你从哪儿运到哪儿啊?”
“我前几年不是去内蒙了嘛,直接到那边的煤产地,从鄂尔多斯往大同运煤”
杜子规,喜儿,杏仙三女面面相觑,心想怎么没赔死你个傻子。
“那些都不提了,都小钱儿,不够咱们打一圈儿的呢?”桃夭夭很好的掩饰住了尴尬,开始扯开话题,“运煤没挣到钱我认了。前些日子,湘江那个大妖扬子恶,撺掇我跟他搭伙做生意,可给我气坏了!你们猜他叫我做什么?”
“做什么?”三女异口同声的问道,很是配合。
“卖家具!”现在提起这件事来,桃夭夭也气不打一处来,忿忿的道:“实木的家具啊!这不是打我脸吗?最过分的是什么,跟我说最近红木价格虚高,问我有没有门路搞一批桃木来!我真是!”
“太过分了!”杏儿姑姑听了,一样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手里的麻将抖在地上。“得亏老娘不在,不然活脱脱扒了他的皮!”
“就是就是!”有了盟友,夭夭更生气了,咬牙切齿的道:“不过还好,他一说完,我当即回了一句:老杨,家具多不好做呀,你把你家孩儿们叫出来,辛苦辛苦,咱们卖些鳄鱼皮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