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着就是要夺他的权,叶平宇现在对赵元功的表现越来越失望,本来认为他这个人还是可以的,但自打他搞出了碾米厂,引起了各方的注意,这次又吸引来了投资,感到他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过分了,他是乡委书记,有些权力自己也是不与他相争,但是根本的原则他不能放弃,现在总想着打压自己,把持着一些不属于他的权力,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想了一想,叶平宇当即反驳道:“这个项目是祝书记定下来的,怎么还需要我们的同意?难道我们敢不同意?”
直接把祝子船搬了出来,赵元功一听脸sè变得铁青,叶平宇动不动把祝子船搬出来,明显是故意用祝子船来压他,祝子船是县委书记不错,但他也是有厚台的,祝子船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大不了不干这个乡委书记是了。
这样一想,赵元功脸sè一抖,说道:“祝书记只是同意这个投资,但怎么个投资法,怎么个使用法,他可是没有定,难道我们就不能研究一下具体的细节?”
看到他有些气急败坏,叶平宇倒是一时心平气和起来,看向他道:“如何使用这笔资金,怎么投资,这是人家投资人的事,我们政府所要做的是为他们提供好服务,需要我们研究的时候,我们再研究,不需要我们研究,我们有什么权力研究?如果我们研究完了,把钱花了,将来赔钱了,政府负责赔偿吗?现在要实行政企分开,国有企业尚且这样,人家投资的企业岂能再由政府来干涉?”
明知道叶平宇是不想把五百万的权力交出来,但是赵元功却不能直接点出此事,两人都是在隔空过招,而总感觉叶平宇技高一筹,说出的理由让他反驳无力,如果按照叶平宇的说法,他根本没法染指此事,但他又心里不甘心,所以只好赤裸裸地说了一句:“叶乡长,这五百万是不小的数目,如果由乡里来研究,到时候没人会说闲话,可是如果由你一人全权负责,将来出了什么事,你能承担得起吗?”
目的非常明白了,盯着的就是这五百万的投资,说实在的他也想将钱置于乡党委的监督之下,但是一方面这钱不属于乡里所有,而另一方面是乡里太多掣肘的力量,如果让乡里来chā手此事,说不定会搞成什么样,所以他必须负起全部责任,不论别人说什么,他只要搞好投资就可以了。
因此听到这话后,叶平宇并没有为其所动,而是平静地说道:“闲话每天都有,有人愿意说让他们说就得了,这五百万与乡里无关,我也要听从投资人的,谢谢赵书记对我的关心,在此多谢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元功知道他是没法chā手这五百万的事了,气得他回去以后,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搞点事,好让叶平宇知道他的厉害,与张伟商议了半天,决定还是拿这五百万说事。
没过几天,张伟专门向县纪委和市纪委寄送了一封匿名信,举报叶平宇身为领导干部,替别人代持企业股份,严重违反党员干部纪律,请求市纪委和县纪委进行处理。
张伟知道县纪委在祝子船的控制之下,光寄送给县纪委没用,还要给市纪委寄送一封,这封信寄送到县里之后,县纪委书记刘志新收到之后,拿在手中看了看,本来像这种匿名的信,没什么tiáo查的意义,随手扔到一边也是可以的,但是他看到举报的是叶平宇,祝子船的秘书,他觉得得卖个人情给祝子船,便拿着举报信来到了祝子船的办公室。
一推门见到祝子船,祝子船也看到了他,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来找,便招呼他坐下,刘志新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到祝子船的办公桌前拿出了举报信说道:“祝书记,这里有一封举报信,是有关草岭子乡叶平宇的,请你过一下目!”
听到有关叶平宇的举报信,祝子船觉得很奇怪,因为他知道叶平宇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所以拿到手中就认真地看了一看,这一看才发现居然有关那五百万的事,真是岂有此理!
祝子船把手中的信往桌子一摔说道:“这封举报信完全是乱弹琴,有人想故意搞事,这五百万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是人家宝岛那边投资的,现在倒是说成小叶替人家代持股份,违反有关规定了,我想问问他到底违反了哪条规定!”
看到祝子船震怒的样子,刘志新提醒道:“祝书记,党纪上倒是有有关党员干部不准在企业投资的相关规定,但是小叶这个情况又有所不同,不过有人举报过来,倒是一时不好分清合适不合适!”
看了刘志新一眼,祝子船猜测着他把举报信拿过来给他看的用意,如果刘志新暗中想搞事,故意拿信来为难他,那他是要提高警惕了,如果是其他的目的,他倒是不需要太担心。
“你准备如何处理?”祝子船试探性地问了刘志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