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惠娘却是脸色微微一红,垂了眼轻声道:“见这边山茶花开得好,想着过来瞧一瞧。”
不肯说,那就算了。
李丽晗如今也没有太多心情去打探别人的心事,她还是烦恼烦恼自己的麻烦比较实在。
她笑了笑:“那这凉亭是赏花的好地方,惠娘不妨多坐一坐,我该回席上去了。”
说罢,干脆利落地起身,吩咐地锦几人收拾了东西,从容离开,留下高惠娘在凉亭里有些愕然地望着她走远。
高惠娘看着李丽晗走远,迫不及待地在四下里张望,只是看了许久,终究是失望地收回目光,低低叹气。
回了席上的李丽晗果然没有见到上官瑾了,她问一旁的李丽敬与张柏娘,张柏娘道:“方才瑾娘回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过了一会就说头发昏,让婢女扶着回去了。”
李丽晗眨眨眼,故作惊讶:“先前在园子里赏花还好好的,说是有些乏了就先回席上了,怎么会……”
李丽敬正听张柏娘说骑射之事在兴头上,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她先前不就是病着,今日又折腾了大半日,身子受不住了,有什么稀奇的。”
她依旧是兴致勃勃盯着张柏娘:“……你阿爷和大兄的骑术都很好?我只见我三兄骑射长垛都是极好的,连圣人都夸他。”
张柏娘笑着:“自然是不能与吴王殿下比,只是我阿爷他们是在军中学的骑射之术,都是为了上阵杀敌所用,怕是不好看。”
李丽晗听着也留了心,仔细了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阿爷便是教兄长弓马骑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天不亮大兄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晚间还要温习兵书经史,连阿娘看着都心疼。”张柏娘说起自己大兄张昂来,脸上满是崇敬。
李丽敬听得满心期待:“我还只见过三兄的骑射功夫,什么时候才能见一见你大兄的骑术。”
张柏娘却是偏头:“前几日我见薛学士的骑术也是十分了得,便是与我大兄也不相上下呢,想来骑射功夫也是十分出众才是。”
说的一脸倾慕,倒让李丽晗直撇嘴,什么出众,就是个浪荡纨绔子。
李丽敬却是认准了:“不成,哪一日你做东,请我们去你府里看你大兄骑射。”
张柏娘倒也大方,点头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