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拧了拧她的脸:“如此还不发奋,回头学士该罚你了。”
李丽晗吐吐舌头:“回了翠微殿就让姚女史教我。”
宁国公夫人看着李丽晗可爱的小模样,想起自己女儿上官瑾那副倔强的半句话也不肯听得的模样,心中难免羡慕,陪笑着道:“小殿下天真浪漫真是难得,今日有事头一日进学,不必太过心急,慢慢来能跟上课业的。”
李丽晗重重点头:“舅母说的对,阿娘您瞧,舅母也说我难得。”
引得皇后与宁国公夫人都是一阵笑。
待到宁国公夫人起身告辞,皇后笑着道:“有劳嫂嫂了,你府里事多,还要帮我想法子,真是辛苦了。”
宁国公夫人目光闪了闪,笑着躬身:“娘娘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待她走了,皇后才盯着黏着自己的李丽晗:“今日进学可有挨学士责罚?”
李丽晗咕哝着:“头一日进学,我又不曾惹事如何会挨责罚。”她看了看殿外,“舅母今日如何进宫了,瑾娘还告了病不曾去进学呢。”
皇后眼神微暗:“是么,我是有事与你舅母说。”
李丽晗端起皇后案几前的半盏茶汤吃了一大口:“今日大兄、二兄与四兄都去了,还有六兄……”
她说着停了停,看了一眼皇后,见她神色寻常,笑着与自己道:“今日没有朝议,他们是要去进学的。”
并没有什么不对。
她沉了沉心,说了下去:“六兄还错过了进学的时辰,险些挨了学士的责罚,听说是书童把书卷落在路上了,他带着书童去找了好一会。”
皇后垂下眼,从她手里接过茶盏放回案几上:“是么?你看看怎么又吃冷茶,仔细一会又闹肚子,让她们上一盏热酥酪来与你暖和暖和。”
说罢便唤了赤芍去换了酥酪来。
李丽晗看着皇后的脸,那上面只有平淡宁静,再看不出别的来了,但就是这样才让她的心慢慢沉重起来,这不对,若是她说的是太子或是越王,皇后绝不会不闻不问,就这样转开话题去。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闽王不也是她嫡亲的皇兄吗,是阿娘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对他却如此?
李丽晗心头的疑问打成了一个又一个结,却也知道她是不能在追问下去了,或许只有靠她自己去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