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鸥一言不发的下了车,然后一瘸一拐的挣扎着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面包车司机发现他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怪人。”但他庆幸自己居然没事了,不用掏医疗费什么的,于是他赶紧开车溜之大吉。
林小鸥异常艰难的回到自己的公寓,他感觉此时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心脏经受不起这么长时间的快速律动,自己身体内那种熊熊火焰的感觉仍在,并且还在持续的燃烧,他知道这种燃烧会迟早烧掉自己的性命。
林小鸥刚进到家门,便摔倒在地。他凭借着最后一点的力气和脑海中强烈的活着的念头,在地板上匍匐前进。
他用手抓,用脚踢,用下巴顶,用浑身任何能动的部位让自己在地板上挪动。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放在柜子里的针盒,这个救命的针盒自从他去百灵公司工作后便一直放在家里。
林小鸥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针盒,他先抽出的是一根三棱的刺血络。林小鸥平躺在地,伸手用刺血络刺向自己的头顶的百会穴,又在自己的十指尖端用银针刺穴放血。
随着血液的流淌,林小鸥体内的那种熊熊火焰才渐渐开始平复。一种清凉的感觉这才回归身上。心脏跳动放缓,眼压降低,疼痛感渐渐减小。他渐渐的回复了一些体力。
“为什么会这样?”林小鸥苦苦思索,自己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自从他苏醒后,便发现自己身体的能力在各方面都大幅加强了,但就在刚才,却遭遇了身体突如其来的暴动!这种前因后果的一联系,林小鸥顿时明白了自己这种能力加强的背后,却充满着极度危险的后遗症。并且这种危险要远远大于自身收获的能力,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有命能挺的过去。
林小鸥伸手给自己搭脉,片刻他便惊讶的发现自己在表面平静的脉象下面,却有种深层的错乱,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有人对我的身体动过手脚!”林小鸥立即判断到。如果放任这种错乱,自己迟早还会再次遭遇刚刚的危险。
林小鸥想了想,便从针盒里取出了三枚祖传黑针,他准备用“十二灵枢针法”来调理自己身体中的错乱。
大约半个小时候,林小鸥施针完毕。他重新给自己搭脉,过了一会儿,他庆幸的发现自己深层脉象中那种错乱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十二灵枢针法果然能够调理入微,辅以祖传的气劲施针便能改善身体最深层次,最细微之处的病因,恢复人体机能的平衡。”林小鸥感慨的说道。
“恰好自己会十二灵枢针法,如果换成别人,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林小鸥暗自庆幸。
他收拾了针盒,并打扫了地上的血迹后,然后躺在床上开始梳理着自己晕倒前后发生的事情。
“我在四季酒店中计后被那个白俄女人开枪击中,但是我依稀记得自己胸口并没有血迹,而子弹也类似于一种小型针筒。所以,我可能中的是麻醉弹,也许对方并没有想杀了我。”
“那么,琼斯先生也可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中。白俄女子和那个司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们既然是与琼斯先生作对的一方,那为何我在苏醒后却出现在百灵公司运送特殊货物的封闭货车上?”
“我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恐怕是什么人在我的身上做了某些试验。那么或许可以推断出我也许没有达到所谓试验的要求,或者对方以为我死了,所以才把我像一个尸体一样装进塑料密封袋,在覆盖上冰屑,同车里的那些人体器官一起运送那间秘密仓库?”
“当时听开货车的人说,车上装的都是医疗垃圾,那么都是要被处理掉的意思。而我也在车上,这么说我也是被当做医疗垃圾咯?所以从另一方面可以证明对方确实认为我可能已经死亡。”
“琼斯先生在哪里?他似乎并不在车上,因为当时的货车里只有一个大号的白色箱子。那么他还在白俄女人的手里?”
“不对,车是从百灵公司开出来的,所以百灵公司的人不可能逃脱嫌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我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一出戏呢?而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是何塞琼斯本人?”
“有可能,何塞琼斯那么快的提升我做他的保镖,况且我记得当时我跟强尼比试的时候,他在我们两人身上做了实验。所以他有可能需要找到一个身体条件符合条件的人来当做小白鼠,来完成他的试验?”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为何不找个机会直接在他的实验室内部对我开枪麻醉,而是如此麻烦的在一个酒会上找人动手?”
林小鸥想了很多,但却也有许多疑惑之处,一时间他不能断定这些自己的想象是否成立。
他还需要做调查,找到真相。但是他却不会傻到自己跑回百灵公司去一探究竟。
“如果对方的确是百灵公司的人,那么我从货车跑路势必会令他们警觉。我也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追索。他们想要找到我,我却必须要躲在暗中,然后悄悄摸清情况。”
与此同时,何塞琼斯接到有人报告说,运送医疗垃圾的车在路上被人袭击,货车司机和押送人员双双在车内严重受伤。
何塞琼斯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于是他拿起电话说道:“薇拉,姜海还活着,帮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