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惊叫，脸庞突然间一片惨白。这个纸鹤，正是她之前暗中通风报信的那个，被拓跋七在城外一箭射了下来。

看到这个纸鹤，柳如霜知道身份彻底败露了，心里越来越沉。

“嘿嘿，青儿，这娘们就交给我吧。只要一个晚上，保证她明天早上老老实实招供，问什么就说什么！”赵大嘴咧嘴笑了，看着细皮嫩肉的柳如霜，仿佛看着一个垂涎已久的猎物。

往日野蛮霸道的柳如霜，身体哆嗦起来。不知为什么，看着赵大嘴那张大得夸张的嘴巴，她就一阵阵心惊肉跳。

虞七娘摇头，把脸转到一边，“死大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柳如霜更加害怕了，虞七娘不说还好，听她这么一说，浑身都在发抖。

“七娘，看来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嘿嘿……”赵大嘴笑容更加灿烂了。

“七夫人，老实交代，扶风城内还有多少恒罗国的内应，具体都是什么人？”夏青问道，柳如霜来得正好，可以趁机把恒罗国的奸细通通挖出来！

“没有。”

柳如霜摇头，一口否认。

夏青冷笑，“当真一个都没有？七夫人，你最好仔细想想。你不把夏王府当家，肆意出卖夏王府和燕国的利益，也别指望我们把你当人。就凭你干过的事情，想当俘虏都不够资格，浪费粮食！”

“是啊，浪费粮食，青儿，这女人交给我了！”赵大嘴火上加油，怪异的大嘴巴格外吓人，仿佛可以把柳如霜活活吞下去。

柳如霜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想了想，说了一个名字，“红玉楼，李青青。”

“还有呢？”

夏青再问，冷冷说道：“你们恒罗国暗中觊觎燕国多年，不可能就你们两个内应，说，还有谁？”

“扶风酒楼，刘掌柜；另外，还有……”

柳如霜顿了顿，在夏青、赵大嘴等人的逼视下，不得不老实招供，“鸿运钱庄的李掌柜，监军太监李吉，城防兵副统领夏元洪……”

为了活命，柳如霜把一个个内应的名字说了出来，夏青越听越惊心。别人也就罢了，还真没想到监军太监李吉竟然也是恒罗国的内应，之前，在李家府衙威迫利诱一番，李吉就老老实实出城去兵营安抚士兵们去了，看不出一丝异样。如果不是柳如霜招供，怎么都想不到李吉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哈哈，好，内应越多越好。青儿，全都交给大嘴叔吧，我帮你解决！”

赵大嘴笑了，更加兴奋起来。

在他的笑声中，柳如霜浑身发抖，“夏青，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该放我走了！”

“哦，我有这样说过么？很遗憾，七夫人，我可以放过你，死在国师弟子和党羽们刀下的夏家战士们没法放过你，对不起了。”

夏青面无表情，伸手按上独孤宝剑的剑柄。

“不，别杀我！夏青，你不能杀我，不……”

柳如霜惊叫，用力挣扎起来，然后，凄厉地一声惨叫。剑光一闪，她的人头掉在了地上，滚出好几米后，嘴巴还在无声地一开一合，似乎还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