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身体越来越烫,向第一重命格禁制发起了全力冲击,慢慢地,体内阳气浓缩成一小团滚烫到了极点;然而,正当这团阳气就要内燃蜕变为心火时,冷冽的阴风突然袭来,丹田内四面来风,仿佛突然间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把眼看就要蜕变的阳气剿灭,和上次在山洞内的情况一模一样。这突然出现的阴风,就是死死禁锢着夏青的第一重命格禁制。
“可恶!”
“我是夏王府后人,我是神罚之体,我一定可以突破!”
夏青心头咆哮,凝聚体内阳气再次发起冲击,一次次失败,然后,一次次从头再来。赵大管家的鼓励,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神罚之体,之所以迟迟没有突破,不是天赋太平庸,而是太过出色连诸天神魔都妒忌,这才降下特别强大的命格禁制。修炼起来是比常人要慢,然而,一旦突破后潜力也远非常人可比!
失败一千次,一万次后,夏青都没有放弃,心头始终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突破。赵大管家的话在他脑海里回想,人一定要相信自己,内心有多强大,人就有多强大!
时间流逝,良久,当夏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身体疲惫,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附近几条街道灯火通明,对不少人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夜空中不时传来放肆的笑声,不知什么人又在发酒疯,夜幕降临后群魔乱舞。
住在隔壁的赵大管家和秦渊夫妇都已经住下了,气息悠长。夏青思索一会,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要准备的东西,戴上一顶斗笠后悄悄开门走出去,从后门离开了客栈。
西海原是一座小城,本地人口不多,但因为地处交通要道,来往的商队不少。到了晚上,在外漂泊的商人和护卫们都习惯出来喝几杯,街道两旁最多的就是客栈和酒肆。夏青随意逛了逛,走进一间毫不起眼的酒肆坐下来,叫了些酒水,一边慢慢品尝一边倾听人们的谈论。人来人往的酒肆内,往往消息最是灵通。
“各位,知道打擂台的那位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不?”
一个大个子护卫的嗓门最大,故作神秘地顿了顿,吊足人们的胃口后才说道:“据说,夏公子是葬剑门掌门的亲传弟子,早就修炼到了天人境巅峰。这次是下山历练,故意把自身功力封印起来伪装成一个后天境的武者,准备在历练中参悟生死玄奥。一旦回到葬剑门,就可以突破到生死境,成为中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生死境高手!”
“刀哥,真的假的?”有人问。
“这还能有假?”
大个子灌一口烈酒,反问道:“除了剑法独步天下的葬剑门弟子,谁能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的胆魄?”
“这倒也是!”
“葬剑门亲传弟子,天人境巅峰的大高手啊,难怪无情剑客萧五都讨不到便宜!”
人们附和,夏青和萧五的战斗已经讨论了一天,晚上还在继续。
角落里,夏青哭笑不得。这些人说得有板有眼的,佩服他们的口才,如果是说另一个人,自己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