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汾加王如晤:
吾预计平京镇戎军诸贼,将向殿下发动攻击。
吾请求陛下派遣郭将军,统御林军前往增援。
望殿下早做防备,甚之,甚之。
公予敬上。”
丁建阳看到了李正道给他的这封书信,看着李正道漂亮的笔迹,不禁感慨道:“此子竟然还有如此好字,真是难得。”
“杀!——”
“别放跑了丁老贼!”
……
而此时,就在丁建阳看着李正道的书信的时候,他则坐在自己的战马上,在他左右都是厮杀的将士,而他所在的乡镇则是火光冲天,看来他现在大本营所在不但被平京镇戎军奇袭了,甚至还被火攻了,敌方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哪怕是在大火中还在派兵与他厮杀,打算置他于死地。
丁建阳望着这一片杀戮场景,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因为他根本想不到那东城乘竟然如此狡猾,在平京城北面布下疑兵,装作要攻打平京城的样子,然后自己亲帅主力正规军迂回到他的东面百里外,在晚上由东面星夜杀了过来,并且还幸运的直捣了他大本营所在,就算他内部有奸细都无法定位的这么准。
丁建阳此时突然想到了自己漂亮宠溺的妹妹,而他那妹妹虽然骄纵,但是绝对是不会去干杀人炼油的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听闻这邪术是为了获取长生而干的事情,他妹妹还那么年轻根本不需要这邪术的功效,定然是先帝上官翳的要求。
上官翳和上官山这对父子也真行,丁建阳也想不到自己那外甥竟然狠心杀了他的亲生母亲成就自己的帝位,他们上官家的人可真狠,为了自己的权位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才会成就这八百年的江山吧!
而现在丁建阳感觉自己快要倒下了,不能为自己那杀了自己妹妹的外甥的江山效力了,虽然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但是怎么他也想不到自己坐拥十万大军,竟然会在一夜之间被人直取过来,果然大夏朝里能够成为将军的人物都是些狠角色,竟然不在乎士兵的性命,连夜在火海中与他厮杀。
“哇!——”
丁建阳在想到此时,他身前左右已经是尸横遍野,而他身上明光甲上则插着几十只羽箭,而他则站在火海中一刀取了一个向他奔来眼镜中充满着荣华富贵美梦的年轻的平京镇戎军军官的性命,让那年轻军官惨叫着捂着自己割破的喉咙双眼无神的跌倒在他面前的尸骸里。
丁建阳身边已经没有他的麾下士兵了,而李正道的书信也早已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让他惋惜了一下,毕竟李正道的字迹真是漂亮,再加上应该是心中急迫一挥而就的,笔锋刚健中带着独特韵味的张扬,真是难得的书法精品。
“不愧为原北道镇戎军督军,真是武艺高强。”
因为丁建阳所在的是一处宅院里,使得平京镇戎军布置不了军阵厮杀,所以丁建阳利用地形优势杀了太多的人,使得平京镇戎军们竟然不敢靠近这里,最后竟然惊动了东城乘亲自前来,他则向丁建阳如此说到。
丁建阳一眼看出了来人是东城乘,虽然他以前作为独立的镇戎军,但是东城乘这个平京地区镇戎军的最高长官,他还是认识的,所以他向东城乘说道:“孤现在可是朝廷赐封的汾加王,东城将军,你应该喊孤殿下。”
东城乘听到丁建阳这么说顿时被他磕到了,他便皱着眉头说道:“伪帝的封赏,我可不承认。
丁督军,现在你落到这般田地,就放弃抵抗吧,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你我这等上品之人做困兽之斗,太难看了些。”
“哈!哈!……”
听到东城乘的话,丁建阳顿时朗声哈哈大笑起来。
东城乘听到丁建阳的笑声,顿时有些恼怒道:“丁督军,你笑什么?你已经是败军之将,还敢嘲笑于我?”
丁建阳却说道:“东城将军,你理解错了,孤笑得不是你,孤笑得是孤。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