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侠,别杀耿秉富大人。”
凤须臾看到河南里里胥挺身护住那从事,而李正道正满身杀气的走向耿秉富,他便立刻这么向李正道紧张得有得变了声调劝道。
李正道听到凤须臾这么劝自己,便望向那叫耿秉富的河南里里胥仔细打量起来他,见耿秉富容貌端正,望着他虽然恐惧,但是依旧挡在从事面前,且不说他这人以前作为如何,但见他能这么做就起码在此时就是一个义士,所以李正道自然没有动手继续杀戮,而是向凤须臾询问道:“你认得此人?”
凤须臾见李正道住手后,松了一口气,向李正道正常的说道:“此人叫耿秉富,乃是河南里的里胥,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是非常的尽忠职守,是一个真正的好官,人称铁面公,所以少侠你不能杀他。”
李正道听到凤须臾如此赞叹耿秉富,便向耿秉富说道:“既然凤大哥给你求情,那么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耿秉富却平静的回道:“某职责所在,死得其所。”
李正道此时却哼了一声,道:“如果上面要你欺压良善,杀善扬恶,你会去做吗?”
耿秉富听到李正道这么说,不禁长叹一声道:“我知你说得乃是羽鸿号和你二人之事,但是世间之恶太多,官家之恶仅是其中一种罢了。
我执掌河南里杂事以来,看过太多的恶事,所谓圣人道‘温良恭俭让’,在这世间却少有。
我见过有人为不侍候母亲而饿死其母的,有仅仅是一句争吵就拿刀取人性命的,有母女二人路遇劫匪而被惨遭蹂躏的,有恶霸为了试新刀锋利而砍人验刀的,而凡事杀人、抢劫、赌博、yín秽此等种种我观之太多了。
所以,这世界善是存在的,恶也是必然存在的。
我之道就是奉公执法之道,只要一切都按照官家法规行事,那么起码我管的这里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说到此,耿秉富继续向李正道铿锵有力的、用声音来鼓励自己勇气的说道:“我背后此人乃是我的上官,我岂能抛他而去自己偷生?不合乎我道。”
李正道听到耿秉富的话,看到耿秉富微微颤抖,但是还是紧握武器挡住自己的害怕摸样,不禁嘲讽得微微一笑,然后快步冲向耿秉富。
京!
一声龙吟剑响,李正道此时由耿秉富身侧而过,一剑就取了耿秉富他身后从事的性命,然后向耿秉富说道:“现在你要保护的上官没有了,你可以走了。”
“哎!——”
耿秉富见李正道这少年郎竟然轻描淡写的越过自己,一剑就杀了身后的从事,知道自己面对他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更何况这少年明显是因为那凤须臾的话打算放自己一马,他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的人,刚才他能够挡在李正道和那从事中间,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在李正道所容忍的极限内所做的事情了,所以他只好长叹一声,转身黯然离去。
见到耿秉富黯然离去,李正道则向凤须臾问道:“你说这耿秉富会不会也会落得你我这样?不,我说错了,他的下场或许没有你我好。
因为你我固然被通缉,但是现在还是自由身,而他现在回去可就麻烦了。”
凤须臾听到李正道说得这么莫名其妙,便询问道:“李少侠,你说得话我不明白。”
李正道此时望着耿秉富渐去渐远的身影,不仅微微一叹道:“我原来也是不太懂,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再加上这两次背叛让我思虑清楚,我才明白这些士族权贵非常的自私自利,认为自己的面子比什么都大,所以,那王得瑜才会恩将仇报的打算杀我。
而这知府才会为了维护官家的颜面,想杀尽羽鸿号上的所有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