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存先生如晤:
某自领兵华山如今已有四月矣,与先生相识相知也有三月,时虽不长,但凡人相交一生难及我与先生情谊。
先生大才高量,某深知。
现天下纷乱,我辈同志尚在大夏经历飘摇,我欲北上携众而归,望先生告知我麾下同仁。
某离开后,先生可与蔓铃共扶我军旗不倒。
盛宇此子赤子丹心,望先生勿要因他跅弢不羁而过度责难他,当循循教导令其成我军一栋梁。
我军中众人均是莽撞之辈,某不在时,望先生严加管束,勿要纵容。
禺中政事因我不在,全劳先生操持,其全军识字和办村学、乡学、县学之事,望先生勿要轻心,此乃我军根基所在,甚之。
窗外落叶簌簌,千言万语以后终有叙说之时,到时我辈齐聚,何其乐乎!
公予白谕。”
李正道在双飞燕号画舫聚会后,便没有继续留在禺中县,竟然留下一封给顾学礼的信,自己悄然离开了禺中县。
信中顾道存指的是顾学礼,因为顾学礼字道存,而公予指是李正道自己,因为李正道字公予,盛宇指得则是花常荣,因为他字盛宇,而李蔓铃虽然被李正道起了名字,但是还没有字,所以信中没有称她表字以显示亲近。
李正道给顾学礼的信中,说自己非常放心他和李蔓铃治理禺中县和发展队伍,而他要去北方去接自己的同志们回来,因为他要干成的事情需要许多仁人志士的努力。
而近些日来一直很忙,没有和顾学礼卧膝长谈说过关于完成理想国的事情,非常抱歉,但是以后他带着同志们回来后,一定会和顾学礼好好畅谈一下他们的理想。
最后李正道使用的口吻虽然和顾学礼亲近,但是信中开头和结尾,却是以领导的文案落款,看来这不仅仅是对顾学礼的嘱托,也是李正道作为领导的命令。
顾学礼很意外李正道竟然会在攻占禺中县后,就孤身离开了,这并不像一个枭雄的做法,不过却给人一股英雄气概,敢于舍下这份他难得打下的基业,去做那千难万难的寻贤救人之路,令人神往。
李正道走后,他救下性命和有恩德的李蔓铃等笼蔓山的奴隶们,赵玉石、赵牛等赵家村的村民和铁县往南到临固县的一路灾民们,花常荣和其花锦笑们,麻达西和王可拉等参军的蓝麻乡乡民们,都自发的向北拜别,虽然早已不见李正道的身影。
就在顾学礼看着李正道留下的信的时候,李正道则骑着马正在赶往禺北县的路上,而他的目标则是一直北上过汉水到夏江的入海口,然后往北到达目的地东京下辖的鲁北道的沿海沿岸,再往西到白山去找先生。
大夏朝汉水南端西南方的官道周围都是密林,因为大夏朝汉水南端西南方多森林,林东道、林西道、天南道都是建立在这大夏朝南方如海般森林里的三个道府,是大夏朝土司政策下建立的新道府,其道府内许多县城和道府都是建在密林河畔处,道府内乡镇和村庄更是建在深山老林中了。
在这广袤无垠的森林大海中,人类是凭着自己的韧劲开拓农田生活下来,而正是因为是在林地开田,所以农作物要比汉水北方长势良好,并加上特殊的气候条件,使得南方农作物都是一年两熟,而召南国听说其作物可以一年三熟,只是那里一年四季都炎热非常,大夏朝认为那里的土著之所以是黑皮肤就是被晒成黑色的,并且那里的土著都经常有被热死的,所以连土司的人都不爱生活在那里,大夏朝的人自然都歧视召南国的土著,连在那里建土司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