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屠明朗听见司念念这样的答案，他脸上的怒火仿佛被烧得更加地旺盛。

他才不要他的对不起，他要的不过是司念念一句真真正正的解释，而不是这种似四而非的回答。

司念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她想的是这种事情，是她的情不自禁。

可是这种想法到了她的嘴边，却又变成了，“我刚才不该吻你，不该……不该……”

不该有要沉沦在他地狱这种想法。

显然，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屠明朗满意。

他将司念念浑身上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冷静地克制下来，那么司念念这种小身板，很难说……

而司念念似乎被屠明朗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尤其是在她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屠明朗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着她。

“对不起，我都已经说对不起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司念念的话里带着一点小女人的愤怒和埋怨，隐隐地又带着似乎要渴望屠明朗原谅的意思。

屠明朗忍不住笑了笑，“司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

屠明朗在打量了司念念之后，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司念念头一次听见别人说她奇怪，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奇怪呢？

司念念脑袋里光想着这件事情，仿佛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只装的下屠明朗一个人一般。

完完全全忘记了之前的悲伤。

她的眼里，心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好像什么都有，只有一个叫屠明朗的男人。

“奇怪？你觉得我哪里奇怪？”司念念忍不住问道。

屠明朗听见司念念这么问，又忍不住将司念念的上下左右，从司念念的透顶到司念念的脚，都打量得一清二楚。

沉默了良久之后，屠明朗依旧没法给出司念念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念念见了屠明朗认真的沉默，她下意识顺着屠明朗的视线，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论身高，她在屠明朗因为工作接触过的众多女人当中，不过是最最普通不过的。

论她的样貌，给她放在人群中，那是一定不会被一眼发现的，所以，她到底哪里是奇怪了？

司念念心里腹诽道。

屠明朗不告诉她。

那她就猜，总会猜到的。

“是我眼睛长得很奇怪吗？”司念念当着屠明朗的面，指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的眼睛就是怪物一样。

开心的时候，司念念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会装满泪水，不开心的时候，她的眼睛同样也是装满了泪水的。

这样算是奇怪么？

司念念问完屠明朗之后，在自己心里又灵魂拷问了一下自己。

结果司念念得到的答案是，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有点奇怪吧。

而屠明朗给她的答案却是，“念念，你的眼睛很美，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