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提醒道:“昨日我们不是顺村道走了一圈看到不少院子都晾着药材。这个村子以经营药材为生,药方上列的都是常用之药,有可能你在一个院子就可以找齐。”
雷钧不好意地笑了:“大人,你瞧小的这记性。”
“快去办吧。”崔护催促,“如果抓紧的话,还可以煎服一贴再走。”
雷钧听令,风风火火去照办。
果真,家家户户都存放着不少药材,雷钧完全可以在一个院子办妥,他却故意多跑几户人家,每一户人家仅取一种药材,以防万一。
回到崔护病榻,天已放亮。雷钧遵照大人叮嘱去灶房煎药,灶房里有现成的砂罐、陶锅,煎药很方便。
药熬好出罐,雷钧滤出药汤,盛满一碗,小心谨慎捧至崔护榻前。崔护接过药,舔了舔。药有点苦,崔护皱了皱眉,仰头一口而光。
意想不倒的事情发生了:崔护力气尽失,手中的空碗应声而坠,浑身簌簌发料,表情十分痛苦。雷钧大惊失色。
“好冷好冷”崔护如掉入极地深寒中,牙关冻得格格作响
※绛桃回到住所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自抬头见喜,在西岭草亭遇到迎亲的队伍起,就事事透着古怪: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陪嫁品阿三和阿四,洞房花烛、孤身流浪的新娘子,真假难辨、神秘莫测的“南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休书,从天而降、又潮水般退去的杀手,一场风刮走全部乡民、匪夷所思的村庄,以身试法、挑战世俗底线的救赎。当所有的巧合和必然碰撞在一起,真相也就成了假象,假象转化为真相。
剪不清,理还乱,多少曲折在其中。绛桃隐约觉得蹊跷之事不会就此中断,可能会爆发一次更大的冲突。而先前发生的林林总总怪象不过是前兆。
“啪啪啪”激烈的敲门声打破暴风雨前的宁静,绛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她害怕敲门声,每一次敲门声都带来不好的消息。
果真,敲门的人是雷霆,这次带来更怀的消息:“不好了!崔大人昏过去了。”
绛桃不寒而栗。
※病榻,崔护昏迷不醒。
绛桃、雷钧围在病榻前,脸上阴云密布,愁眉不展。雷钧跪在病榻前,涕泪滂沱,泣不成声,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