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咳嗽得喘不上气,听他说道:“喝点药吧,你病得很重。”
他端来一大碗草药递到我面前,我坐起身,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那股药味儿差点没让我吐了,但我坚持着把药喝完,而且一滴不剩。
我坚信,自己立刻就会解脱了,于是我就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又醒了过来,全身轻松了许多,头也不疼了。
解脱了吗?
我望望四周,失望地发现依然是那间房子,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我不得不再次面对残酷的现实。
灿烂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这黑红的屋子看起来雅致了不少,我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没有找到。
“难道是忘带了吗?”我一边想一边又去摸其他的口袋。
“他今天下午就能回去了,那好,挂了。”
这时门开了,他匆匆地走进来,把手机递给我,“你可以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手机,机械地从床上下来,跟着他下了山。
刚走到半山腰上的小树林,他就回过头,冷冷地对我说:“下面的路,你应该知道,不过,以后再不要来这里了。”
又是这句话。
我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猎人追得无处可逃的兔子,这世上已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
我在回学校的路上,猛然想起那句话,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原来是教导处主任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