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伍菘还没说话,徐齐霖已经赶到近前,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大声道:“当路调戏良家妇女,你特么还理直气壮?”
这时,徐齐霖是看清楚了。除了两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正太,便是三四个家人模样的随从。
看装束和骑马的神气,便知道这两个小正太是狗屁的二代,闲得蛋疼拦车调戏,却也干不出太过丑恶的事情。
“良家妇女?”小正太打量了一下徐齐霖,看他的低级官阶服色,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情,撇嘴道:“平康坊的歌伎,算什么良家妇女?爷拦着她们,是她们的福气。”
另一个正太在旁帮腔道:“没错,爷有钱,看得过眼,还要打赏呢!”
不差钱呗,这台词古代就有哈。
一个家人模样的家伙急于献媚拍马,冲着徐齐霖斥道:“小子,别以为有几亩地,当个小官儿就了不起。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不,那是潞国公……”
话没说完,便被另一个看似年岁更大些的家人制止,还瞪了这个拍马溜须的家伙一眼。
哦?!徐齐霖故意作出惊讶的样子,发出惊咦之声。
看着两个正太露出得意之色,他一边连连点头,一边装模作样地冲着牛车里面说道:“车内的娘子可听清了,此是潞国公家的公子。待回去后一定要今日之喜事编成曲子,天天唱上几回,替两位公子和潞国公家扬扬名哈!”
两个小正太立刻变了颜色,不约而同地叫道:“你敢!”
年岁较大的家人沉着脸,对着徐齐霖说道:“你年岁不大,胆子不小,坏点子也不少啊!这是你家的庄子吧,又不能凭空飞了,就不怕惹祸上身?”
伍菘半天没说话,此时眼睛一瞪,叫道:“我家小郎年岁不大,却是皇上亲封的那个,那个什么郎。我家大娘子,那是……”
徐齐霖赶忙打断了伍菘的话,别牵扯老姐,他冲着那帮人大声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可别拿什么家世唬人。趁着事情没闹大,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收手。否则——”
“否则怎样?”脸上长颗痣的正太口气还是强硬,但眼神中却似乎有了退缩之意。
徐齐霖把手中的棍子往地上杵了杵,又指了指自家的庄子,说道:“否则我便喊来庄户,打你们一顿是小事,若是传扬开来,都说潞国公的家教便是拦路调戏歌伎,恐怕——”
“你个混账——”另一个正太长得挺墩实,脾气也不好,听到什么家教立刻火往上撞,这可是牵扯到大人的名声。
所以,他不待徐齐霖说完,便纵马上前,一鞭子抽了过去。
徐齐霖往旁边一闪,又拿着棍子一挡,鞭子便缠到了棍上。马往前冲,徐齐霖又抓着棍子,两下用力,一下子把正太拉下马来。
正太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中翻滚了一下,痛得叫了出来。
徐齐霖上前抡棍就打,正太没想到徐齐霖敢还手,还这么快,倒在地上只好伸臂挡架。
徐齐霖一棍子打在正太的手臂上,虽不是正经的兵器,可也打得正太疼得直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