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这些日子来,也没有回顾家,一直在何语温背后默默支持帮助着他,可以说是担起了何家“暂时女主人”的身份,将何家的内务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让这个残破的屋子才有了一个家的味道。
也许女人天生就拥有这种力量,拥有一种让凄清的屋变成温暖的家的能力。
何语温埋头于写信,也没注意到门外的敲门声,莫晓晓端着一碗姜茶,在门外杵了好一会,虽然有微微的太阳光线,可是空气里的寒风还是让人打颤,好半天不见人来开门,莫晓晓便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便直接推门进门去了。
“吱……”
推门,便看见何语温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挥毫泼墨”丝毫不为外物影响所动,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显然是没有听见她方才的敲门声。
莫晓晓不出声轻轻的走了过去,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放置在他左上方的位置,便站一旁静静的望着他写着什么。
好一会见他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莫晓晓,她才缓缓开口:“你写什么,如此认真,刚刚叫你,你都不应哩!”
何语温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面色有些惊讶见是莫晓晓才又一边写一边回应着她:“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出声音,我找到了证据要上报的,所以才加急的写信密托上去,说不定就能有转机了。”
“哦,原来如此,我给你做了姜茶你趁热喝了吧,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很容易生病,喝了可以御寒防生病的,喝了写也不迟,这样说来何家昭雪指日可期了。”
听着莫晓晓的话,何语温才缓缓抬头,停下了手中挥动不停的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墨台,淡淡的说道:“但愿,也许吧!……”
“大哥,大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了何语华火急火燎的声音,似乎是有很是急迫的事情一样。
“咯吱!!!”
门被重重的从外推开,一点也不温柔,几乎是踹开的一般粗暴。
何语华神色紧张,一进门便拉着嗓子大声道:“大哥,我有一个特别重大的消息要跟你说!”
何语温与同样一脸茫然的莫晓晓相互瞥了一眼,便站了起来,一脸正经:“究竟所为何事,让你如此慌张火急火燎的,不是让你去码头等大姐吗,怎么如此焦急的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来。”
何语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份已经被折的褶皱的报纸来,递到他面前不苟言笑略挂愁眉:“你先你看看这个报纸吧!我担心大姐可能早就启程的,只是……”
何语温见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拿过报纸来像阅读理解一般细细阅读起来,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眉头紧皱,目光都如浸了冬日里的寒霜一般严峻寒冷。
何语温拿报纸的手越来越紧,时不时摇摇头难以置信:“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消息可靠吗?”
何语华点点头缠绵悱恻:“嗯,千真万确的消息,大哥你说大姐会不会就在那一艘船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
“可是搜救早就结束了,救回来的人都早已经回家了,如果大姐没事儿,她也应该回来了,就算还没有回来也该给咱们回个信了…!”
几人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空气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连那窗外的残阳都变得寂静无声无息,唯有几缕风声沙沙得舞动着树枝。
好半天,何语温才沉重又悲愤的开口,他双目紧闭似乎害怕会有眼泪掉下来心里万分焦愁:“明日,我去寻她,不管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你去扬州认尸处看看有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语华点点头,同样悲切的回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