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
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赵谈岑与赵望古正在局子里谈论着公事,便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来临,打破了两人的思绪,一袭急雨,投窗而入跌了进来,便直接泼到了窗子旁的红茶桌上,将桌上的文件淋得更湿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纸张变得脆弱起来,旁人稍作触碰就粉身碎骨,就算被风干阳晒以后,也恢复不了从前的样子,变成皱皱巴巴的。
赵望古一边拉过窗子,将它关了起来,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这雨怎么这样大,太大了吧……”
“如若这样不休不止的下,指不定又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和苦难。”
听着自己儿子的这番忧国忧民的话,赵望古背着手,隔着窗子望着窗外上下跳动的雨珠,一脸沉重的道:“是啊,那条一通过扬州江城碧州的清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涨过水了,还记得上一次发大水,淹没了扬州的半个城,还是三十年前呢,也是这样如泼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就淹死了临江边的很多人。”
赵谈岑目光如豆,又怜惜的道:“这雨如再下那么久,可能就真的又得成灾了。”
“是啊,所以还是祈祷吧,不然这又是一场人间灾难了……”
扬州江城碧州这三个大城都是围绕着一条宽阔无垠的大江海而建的,扬州位于江下游,而碧州城位于上游,中间途径江城,因为扬州的地势原因,所以每发洪涝扬州便就是第一灾区,又因为外来的船帆都得从扬州途径,所以也是一个发达的大城。
雨如断线了的珠子,一股脑的往人间冲来,肆意的砸着人间万物,跟着来的还有凄切的嘶风,肆意妄为挥霍人间温暖。
大概是午后的时刻,忧心忡忡的父子二人,就接到了来自各码头的坏消息。
桌上的老式座机电话闹铃随着雨声响了起来。
赵望古与一旁同样是一脸紧张忐忑的赵谈岑,相互望了一眼,才拿起来了闹腾个不停的电话,放到耳边听起来。
果然不出意料,是码头的陈处长打来的,电话那边似乎很匆忙,沙沙的噪音是因为信号受到了天气的干扰,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中,也听了个大概意思,不是好消息。
好一会,赵望古才挂断了那通电话,脸上的表情沉重,眉头紧锁很显然,就是有关与码头的坏消息了。
赵谈岑试探着询问:“怎么了父亲,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码头那边,出了事情了,情况紧急现在需要人,立马支援救助,是一艘外来的轮船,因为天气原因撞上了暗礁,在江面上,翻船了船上百十来号人,现在全都生死未卜,海面上风浪很猛烈,我们的人正在想方设法的支助,现在那边要让这边赶快派人过去,可是现在王处长和刘站都不在。”
看着赵望古一脸不快沉重的神情,赵谈岑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父亲,谈岑毛遂自荐,如果父亲信得过谈岑的话,还请父亲将此重任交结与我,谈岑定不辱使命,一定竭尽全力,护民众安全,还请父亲准允!”
赵望古脸色铁青,沉着脸质问:“你年岁尚小,虽然身体健壮,可从未参加过如此大的实践的任务,你怎么能胜任呢!不行不行,事关重大还是得派遣些有经验的人去,你就不要瞎搅和了!”
赵谈岑说着便单膝跪地,不苟言笑态度坚决,振振有词:“父亲,就让谈岑前去吧,如今人命关天,多犹豫一刻,就是在浪费救援时间,还请父亲三思,对后辈加以信任!”
赵望古,与大多数父母一样,说是他经验不足,其实也是有私心,这赵家晚辈就单得这一个独子,又怎么放心大胆的送他去,风浪无情危机四伏的地方去犯险呢!
看着赵望古一脸愁容犹豫不决,赵谈岑便直接起了身,拿起挂架上的外衣与帽子,朝着赵望古道了几句,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去,前去了:“父亲,我心意已决,还望父亲担量,谈岑不能听父亲此次谏言,待谈岑凯旋归来时候,再向父亲请罪!”
赵望古回过神来,他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去,任由他脸色如何:“谈岑,赵谈岑,你……你个混小子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