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很穷，一共就三间房子，其中一间还要用来烧饭和堆放一些杂物，所以能够用来住人的房间其实只有两间。

一家人团聚是很开心，晚上休息时就不那么方便了，人多房少，范剑只能跟自己老娘挤在一间房子。

他让老娘带着自己闺女睡在床上，自己则只能两个凳子支撑着一个门板将就一下。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就因为很安静，所以隔壁房间的动静听的非常清楚，破旧木床的吱吱呀呀和女人压抑的喘息不绝于耳。

“大哥还不错嘛，不愧跟我是亲兄弟，这持久快赶的上我了。”

范剑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有心情去编排自己大哥两句，可是越往下听心就越凉。

因为他听了快一个时辰，自己居然还没有反应，二兄弟还是软趴趴的。

“呼……，呼……”

范剑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不要紧张。他知道紧张就会造成这种情况，他第一次去爬李寡妇门的时候，就因为太紧张没硬起来被李寡妇嘲笑过。

可是范剑很快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紧张才会这样，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紧张的必要。

他其实很清楚，自从被李鬼用铁刷刷过全身所有皮肤，连那里都没有放过后，他心里就有了阴影，再也没有男人起来过。

“该死，该死………”

范剑在心里大声咒骂着，以前他还可以用活着太过艰难，每天都很累才会这样来安慰自己，可是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再也没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喔喔喔…………………”

不知何时，门外的鸡鸣声已经响起，而范剑却没有闭上眼睛。

他听到老娘起床的声音，也赶紧翻身坐了起来。

“小二，你怎么也起来了。”范大娘差异的看了范剑一眼，在他心里自己儿子可是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主。

范剑听到他娘问话，忙嘿嘿笑道：“娘，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当爹的人了，哪还能睡懒觉啊！”

“你呀！我看还是接着睡吧！反正起来也没事可干，吃饭的时候叫你便是。”范大娘先是宠溺的说了自己儿子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起来也没事干，你嫂子是个勤快的，早饭都是她抢着来做了。只不过我年纪大，也习惯早起，躺在床上还不如起来到门口溜达一下。”

范剑听着他老娘絮叨，知道老娘其实对嫂子挺满意的，他也不说话，来到床边看了自己闺女一眼，女娃子睡得正香，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

范剑看着自己闺女小小的脸，一晚上愁闷的情绪立刻好了三分，纵然不行了又怎么样，至少我已经有了一个闺女。

“娘，我去西山那边练会武功。”练武是假，把剩下的苦闷发泄出来才是真，他可不能让自己老娘看到自己苦着一张脸。

范大娘显然还不能适应自己儿子身份的转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说到：“练武？那你去吧，记得回来吃饭。”

“知道了，娘。”

所谓西山，也只不过是范家村西边的一处小山包，山高不过十丈，方圆不过二里，山上除了石头就没剩下几棵树。

范剑上的山来，来到山腰处一丈高的石壁面前，在他还是孩子王的时候，这里是他给村里孩子开武林大会的地方。

石壁光滑处还有他们那时画的小人，一个个丑不拉几，也不知那时为啥画的那么起劲，别的孩子给擦掉了，立刻就得跟人干一仗。

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事情，范剑嘴角出现一抹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很快又被长大后的各种烦恼事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