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虽然没有胃口,可雨清依旧应付的吃了一点,却见龙越一脸邪魅的盯着地上的曲驭,“龙越,你还是把他搬到沙发上吧。”
“好。”没有一色的犹豫,龙越一脸诡异的走了过去,一脚随之毫不犹豫的踹上曲驭的后背,回头看向错愕的雨清,扬唇一笑,“清,你要不要来一脚,反正也昏了,无所谓了。”
听着同电焰一模一样的话,雨清收回震惊的目光,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手上的食物,隐忍下心头那丝丝的难受。
清晨,打发了去工作的龙越,雨清这才将目光转向躺在沙发上的曲驭,犹豫片刻后,终于滑下床,将床上的薄被盖上了他的身子,纤瘦的身影随后向着走廊外走去。
幽幽的转醒,曲驭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清晰的传递过来,雨清一抬手,却发现被牵扯到的后背更是疼痛不已,该死的,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到底打了他几拳。
昨夜一幕快速的回放在眼前,曲驭只记得眼前一个黑色身影闪过,而那如火焰般的头发是他唯一看清楚的,随后
再一次的低咒一声,曲驭懊恼的翻着白眼,他竟然被一个男人一拳头给击晕过去了,目光下垂,赫然发现盖在身上的薄被。
依旧红肿的面容上,神色复杂的闪动着,雨清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依稀的可以闻到那淡淡的气息,是属于她的特有香味,淡淡的,很清晰,沁入心扉中,带来的却是丝丝的痛苦。
天台上,雨清海藻般的长发随风乱舞着,站立在天台边缘的身子,瘦削而单薄,似乎随时都会被这风吹走一般。
找寻了许久之后,曲驭目光悠然的落在天台上,远远地,看着随风飘动的身姿,忽然一种怅然若失的痛苦隐隐的压抑在心头,曲驭只感觉心被生生的抽痛着,快步的向着天台跑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上了天台,才知道她站到了顶楼的边缘,脚步微微的移动,下面就几十米高的落差。
熟悉的声音响起,雨清一怔,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身后曲驭的脸色倏的苍白,心砰砰的跳着,似乎随时要爆裂一般。
“你怎么来了。”依旧站在危险的边缘,雨清转过身,风吹的猛烈,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覆盖在脸上,依稀只见一双眼,淡漠的没有一丝的感情,疏远而陌生。
心脏似乎在承受极大的压力,曲驭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过雨清的胳膊,快速的带离天台的边缘,这才舒了口气,面色里滑过阴鹜,语气不善的道:“你差点就会掉下去。”
回头看向边缘,雨清幽幽的笑了,目光飘向远处,“掉下去了,不正和你的意。”
“你”一时气急攻心,曲驭不停地咳嗽着,咬牙切齿的吼道:“如果让你这么容易的死去,由忍或者龙霄直接动手就可以了,我要你一直帮在我身边,陪着我一同下地狱。”
“地狱”雨清喃喃的重复着,神色里一片迷离的虚幻,轻声道:“地狱,那是只属于我的地方。”轻幽的话语随风飘散了,曲驭只听见极其轻微的感伤,却没有听清楚她口中的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雨清径直的向着楼梯走去,吹了一个早晨的冷风,头似乎又痛了起来,她该爱惜自己的身子,至少在摧毁隐狼之前。
在雨清的坚持下,终究还是从医院回到了山间公寓,入夜,确定曲驭和付黎红都没有回来后,雨清快速的打开终结的联络器,将掌上电脑连上线。
“凰,我需要将昂子集团由我伯父接手以来所有的账目。”雨清语气淡泊的开口,即使不借助终结的力量,她也可以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摧毁昂子集团,即使毁了,他也不会让爸爸的产业落在付双武手中。
“清,还是由我来查吧,你身子还没有复原。”风凰一边输入着资料,一边对着通讯器另一头的雨清开口。
“不用,既然我要打入隐狼内部,就该让他们知道我的能力。”驳回风凰的话,雨清坚定的道:“你窃入他们系统之后,将资料传给我,以付双武的性格,她不可能有干净的账目。”
“如果你坚持。”叹息一声,风凰无奈的按下按钮,终结里所有人的特性似乎都是固执,落落如此,清也是如此。
至于他们三个,风凰了然一笑,他们固执起来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自己也不会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甚至一次也没有回过那个辉煌而庞大的皇室家族。
而电焰,光想到昨夜他对曲驭的那一拳一脚,风凰就忍不住的想笑,幸好焰不能暴露身份,否则曲驭铁定成了浩瀚医院的头号重症患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灯光下,雨清疲惫的咳嗽着,目光专注的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巨大的疑惑划过心头,再一次的调阅出前几年的账目。
一行行繁琐的数字下,雨清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做着分析和统计,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凌晨四点,雨清再一次的拨通了风凰的通讯器。
“清,出什么事了”猛的从睡梦里惊醒,风凰看了一眼时间,担忧的开口。
“凰,你帮我把昂子集团这些年接的业务定单传过来,尤其是那些利润丰厚得业务,我需要统计。”雨清心头积聚的疑惑愈加的多,似乎有什么要从阴暗里迸发而出,可惜隐隐的,依旧抓不清楚实际的脉络。
“好,我立刻侵入他们的电脑系统。”没有疑问,有的只是伙伴之间的完全信任和配合,风凰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书桌边,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接连三天,曲驭都没有回到公寓,当然付黎红也没有再来马蚤扰过,垃圾桶里整整齐齐的丢着九个泡面盒子。
而一旁的客房,灯接连三天三夜都亮着,窗帘被拉了起来,一个纤细的身影依旧忙碌了在电脑边,旁边散落着一堆记录着数字的纸张。
再一次的等着电脑上统计出来的数据,雨清清晰的看出,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昂子集团从付双武一接手后,每隔半年就会有一笔钱失踪,数目不多却也不少,可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却都是固定的数字,每半年五百万。
更奇怪的是,昂子集团的业务,他们接手的单子很多都赚不了什么利润可奇怪的是,每年都会有一些好的项目被昂子集团接手,而且都是利润高又无风险的业务。
雨清从风凰传递的资料里大数的总结统计了,差不多每年都五笔这样的业务,不多,却足以支持昂子集团的盈利和利润。
这转移走得钱,这奇怪的巨额业务,似乎在昭示着,有人暗中在支持着昂子集团的运营,可这又为了什么,需要什么样的理由,让对方来暗中支持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集团。
不会为了利润,否则那几笔业务的利润每年绝对不止一千万这个数目,昂子集团幕后操控的人肯定有着别的意图。
千丝万缕纠结在脑海里,雨清疲惫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再加心头那迟迟解不开的疑团,雨清只感觉身心俱疲,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三天三夜的忙碌下,分散了身体的病痛,所以发烧头痛也在无形之中痊愈了。
快速的将四周的散落的东西收拾好,雨清倒在床上,闭上眼,片刻后,进入了睡眠。
午夜,门被轻声的推了开来,曲驭扫了一眼暗黑的屋子,径自的向着卧室走去,三天了,离开三天,却如同三年一般,当脚踏进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三日来的烦躁在瞬间平复下来。
倒在床上,曲驭静静的聆听着,暗夜寂静下,隔壁客房的轻微的呼吸声,依稀可以听到,她睡熟了。
片刻后,曲驭烦躁的低咒一声,从床上快速的爬了起来,不去见她一面,似乎怎么也睡不着。
客房的门轻声的推了开来,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大床的角落,纤瘦的一小团,似乎在惧怕着什么,手脚都微微的蜷缩起来,如同婴孩在母亲肚子里时最安全的姿势。
竟然连被子也不知道盖,犹豫着,却还是忍不住踏出脚步。
“谁”即使在沉睡,可常年的警觉下,雨清快速的转醒,目光犀利的看向门口,手已经在下意思里呈戒备状态。
替身床伴 第二卷 陌路情仇 第七十四章 满心伤痛
“是你。”雨清冷寒的目光随后淡漠起来,坐起身子看向站在门口的曲驭,“有事吗”
“看来病已经好了。”明明是嘲讽的语气,可听起来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曲驭慵懒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从明天一早我们搬回曲家大宅去住。”
“我不会去的。”雨清寒声的开口,神情麻木,“我只住在这里。”
“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深邃的目光渐渐的阴沉下来,眸光内敛,积聚成一道冰冷的视线犀利的看向坐在床上的人,“昨晚你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可以不管,只要你乖乖的和我曲家大宅去住,否则你以为忍会放过他,即使躲到了阴沟里,山口组的人也会将他给挖出来。”
提起焰,雨清目光不由的柔和起来,微微的笑意染上了眼角,幸好他不在,否则以焰的火爆脾气,阴沟恐怕曲家在下一秒就被他一颗炸弹给移成平地了。
“怎么想起那个男人笑的这么甜”一股怒火直直的冲上脑海,曲驭恨声的开口,在雨清慌神的瞬间已经坐在床上,一双眼阴鹜的盯着雨清那偶然间的温柔,抬手钳制住她的下颌,“你该不会是欲满不求,所以连载医院也找上了j夫,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龙越床上的功夫不行”
眼波沉寂,雨清静静的迎视着曲驭鄙夷的目光,抬起手,拨开他落在下颌的大手,“不用碰我。”
“碰你,我还嫌脏。”反手握住雨清的手腕,曲驭一个用力,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密实的将雨清困在床上,嘴角轻扬,冷笑起来,“既然你欲满不求,我不介意履行丈夫的义务。”
薄细的唇在落下的瞬间,雨清微微的侧过头,曲驭的吻落在脸颊旁,冰凉的触感下,雨清无力的闭上眼,“我累了,你出去。”
心头的失落在瞬间袭来,也在瞬间远去,快的让盛怒的曲驭不曾发现,“怎么。你是为了哪个男人守身如玉”压迫的身子不曾移开,曲驭一脸嘲笑的开口,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边,那细致的肌肤,莹润的耳垂,在暗夜的掩映下,是说不出里的妩媚。
被禁锢住的手动了动,最终却无力的松开,她终究做不到焰那样,依旧闭着眼,困倦再一次的袭来,很不了心下手,雨清只能选择继续补眠。
片刻的失神,知道自己下腹一股紧绷,这才猛地回过神,而身下的人,却已经安详的睡下,该死的。
低咒一声,曲驭恨不能一拳头敲昏自己,可看着床上的睡颜,转身离开的身影又停了下来,抓起一旁的被子,准确的丢了过去,完全的盖住那纤瘦的身子,这才大步的向着客房门外继续走去。
去家大宅。
一声暴喝声响起,曲老爷子憔悴的脸上青筋暴露,一双眼,阴郁的怒视着走进门的雨清,“滚”
“爷爷,气什么,这可是你孙媳妇。”似乎无视曲老爷子的勃然大怒,曲驭一脸平静的开口,“她会和我一起搬回家里住。”
“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盛怒下染上了深沉的伤感,曲老爷子愤恨的跺着拐杖,浑浊的眼中酸涩涌了上来,喘息着,再次将仇视的目光锁住雨清,“当年那个下贱的女人就毁了绍洋,你还要来毁掉我曲家的孙子吗”
“够了,不准你说我妈”目光冷冽起来,雨清脸色一寒,震慑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冰冷下是压抑不住的凌厉。
“原来你妈是你的死岤。”若有所思,曲驭眉头一挑,邪魅的冷笑着,转而看向曲老爷子,“爷爷,听说当年曾雅惠可是个三陪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风流韵史说不定,有媒体愿意关注。”
啪的一声巴掌声清脆的响起,雨清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曲驭,你不要逼我。”
“逼你”食指轻轻的勾起,曲驭擦去嘴角的血丝,阴冷的质问道:“昂子集团的第一桶金不是我爸的钱吗用身子陪人上床,事后再装清高,付雨清,这就是你妈,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差,除了龙越,居然还勾搭上其他的男人,看来滛荡也是可以遗传的。”
“小驭,不要再说了。”姜美萍暗哑的声音响起,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却是一片的憔悴,眼眶泛红,疲惫里是可以感知的伤痛。
“阿姨,你保重身子。”柳茵茵温柔的开口,担忧的目光凝望着姜美萍日渐憔悴的身影。
“茵茵,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姜美萍温和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柳茵茵搀扶着她的小手,转而将冷淡的目光看向雨清,“不管是绍洋曾经害死了你父母,还是你间接害死了绍洋,我们曲家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所有的事情都这样了结,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已经决定让茵茵嫁给小驭。”
“阿姨”大大的震惊下,柳茵茵错愕的睁着眼,隐隐的喜悦涌上了心头,期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笑道诡异的曲驭。
“妈,短期内我不准备离婚。”闲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深邃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小驭。”语气重了几分,姜美萍凝重的脸色立染上担忧,寒声道:“你也要让妈再伤心一回吗”
“妈,有些事,你不懂。”语气幽冷的沉寂下,冰冷的指向雨清。“我不会放她走的,我下地狱,也会拉着她陪着。”
“我的房间在哪里”不再看曲家人一眼,雨清冷声的开口。
“二楼左转最后一个。”曲驭站起身来,绅士般的提起她身边的行李,可出口的话语却是阴冷无比,“走吧,我送你上去,游戏才开始。”
又是三天,餐桌上。
“阿姨,她怎么一直没有下来吃饭”柳茵茵疑惑的目光看向二楼三天了,自己虽然住在曲家,可从没有碰到过雨清一次,没看她下过楼,没见她出来吃过饭。
“饿死了更好。”没有食欲,曲老爷子重重的放下碗筷,抑郁的愤怒依旧充彻在面容上。
二楼的房间里,雨清静静的看着最后的统计结果,大红色的记号笔勾画出几个时间,那隐匿在心头的疑惑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凰,是我。”语气幽幽的沉重,如果一切都得到应征的话,那么她要如何去面对曲驭,如何去面对自己造成的一切。
时间慢慢的过了去,通讯器里依稀可以听见风凰敲打键盘的声音,滴答的清脆声响下,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雨清的心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夜色渐渐的沉了下来,而桌子边,雨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态,整整五个小时,身影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
终于,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风凰的声音,“清,时间太短,我先将查到的传给你,还有,关于一月后的刑拘,龙越已经替你解决了。”
“好。”淡声的开口,雨清睁开眼看着电脑上的屏幕,一连串的数字和纸上勾画的数字悄然的吻合着,即使有些数据有差入,可也看得出,时间上莫过有十天左右。
只感觉一股刺心的冷寒笼罩上了心头,在发现异常的时候,她就隐约的感觉到,如果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值钱的判断肯定是错的。
一双眼,此刻染上了莫名的哀伤,悔恨交错在其中,勾勒出一张极其痛苦纠结的面容,曲驭熟悉的两个字划过心头,痛苦交加,啃噬着她柔软下的内心。
“清,你收到了吗”风凰疑惑的声音响起,不安的问道:“你要隐狼所有军火交易,和毒品交易的时间做什么”
“我把一些资料传给你,你就知道了。”雨清幽然的抬起目光,哽咽在心头的痛苦久久的积聚着,手指清点下,之前六个夜晚统计处的数据发向了终结的电脑。
片刻后。
“怎么会这样”风凰的声音带着深深的震惊传了过来,隐约的可以听出其中的担忧。
“凰,你也注意到了时间了吧,推进到二十年前,真的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一滴泪水悄然的从眼眶里落下,滑过苍白的脸庞,开来无尽的伤痛。
“清,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调查清楚。”似乎察觉到雨清异常低落的情绪,风凰愧疚的开口,“清,对不起。”
“不,怎么算是你的错呢。”雨清哀伤的笑了起来,想起那日的漫天大火,想起浓烟下曲绍洋那释然的笑容,只感觉一股痛梗塞在心头,压抑的不能呼吸,“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才会下了错误的判断。”
“清,事实已成,不要再想那些了,你准备怎么做”又是片刻的沉默,风凰温和的嗓音关切的响起,“不管如何,不要再责怪自己。
“我没事。”打断风凰的话,雨清一瞬间脸色在瞬间迸发出阴厉,“凰,我会安排好一切,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会开口的。”
“清,你要像落落那丫头一样,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幸福,当初和安熙照纵然有再多的误会,落落永远坚信的都是宁可让天下人都吃亏,绝对不让自己委屈,所以清,我今天同样告诉你这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在一切都没有结束之前,她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也会查清楚所有的真相,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关上通讯器,雨清收拾好手边的资料,冷然的走到客房外的走廊旁,意外的,一个身影熟悉的落进眼中,夜色下,修长的背影伫立在树下,繁茂的树叶遮挡住月光,只余下无穷尽的哀伤流淌在黑夜里。
记忆在眼前倒转,那神采飞扬的笑容,那深邃而温柔的眼光,是她亲手毁掉了一切,白皙的手慢慢的收成拳头,重重的击打在坚硬的墙壁上,关节的撞击的痛楚在瞬间席卷而来,却怎么也消融不了她内心的愧疚。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曲驭悠然的转过身,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二楼,走廊上那熟悉的身影清晰的落在眼中,夜色弥漫下,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目光里的伤感。
嘲讽一笑,曲驭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他一定是在外面站得太久,连脑袋也冻傻了,她对他,除了利用,就只有麻木。而他对她,再无感情,多的也只是仇恨,背叛感情、设计婚礼、害死父亲的仇恨。
“曲大哥,你怎么还没有睡”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望,柳茵茵拿着曲驭的外套走了过来,目光怯弱的扫过夜色下冷峻的面容,将外套递了过去。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晚怎么不睡”接过外套,却轻柔的披在了柳茵茵的肩膀上,曲驭了然的笑了起来,“茵茵,什么时候喜欢上曲大哥的。”
小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柳茵茵羞赧的垂下头,不安的揪紧披在身上的外胎,依稀可以闻到属于曲大哥特有的气息,小巧的嘴巴蠕动着,诺诺的道:“很久之前,我就喜欢曲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