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电话通了。
这说明……我比屋内的那个人动作要快!
对,应该是这样的。
二楼很快就下来,走向小区门口的时候,电话通了,是路菲。
“路菲!”我叫她。
她就在电话里声音颓然,“叶佳宜?”那语气,倒像是很惊讶是我给她打电话似的。
“是我,我们聊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路菲的语气很虚弱,就跟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我倒是也顾不得许多,就开始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说,“路菲,你知道吗?我六岁那年,市区有条护城河,还是可以洗衣服的,跟着妈去洗衣服,低头玩水的时候,我不小心滑到了河里,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落水,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都看到死亡之神在冲我招手了,但是妈二话不说,就跳进去把我捞了起来……”
路菲显然不解,“叶佳宜,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招手打了出租车,捂住话筒对出租车司机说霍少寒别墅的地址。
司机收到指令之后,我才再次拿开手,对她道,“我八岁那年,肚子疼,社区医生看了之后,就非说我有心脏病……”
我看着车窗外一闪而已过的景sè,尽可能让故事讲的更久一些。
路菲依然在电话那边嚷,“叶佳宜,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听她的,继续讲。
我继续讲,她就没有挂断手机。
我们就这样一直通话,居然真的讲了有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眼看着出租车行驶进了霍少寒的别墅区,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来。
路菲到了后来,倒是早就没了怒气,而是听的很认真。
她就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电话,所以当我跨进客厅门的时候,她整个人是惊愕的。
紧接着情绪又不稳了,“叶佳宜你到底搞什么鬼?!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眯着眼,深吸一口气,朝她走过去,“没什么,刚刚坐车来的。”
然后,我就假装随意的,将我的一串钥匙,扔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坐到沙发上,假装很累要休息的样子。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将手里的钥匙扣,扣在了我的这串钥匙上。
而那个钥匙扣,是在那个男人推我出门的时候,我瞥到鞋柜上有这么一个类似废弃了钥匙扣,顺手牵羊,牵来的。
但它是一个大红sè的木偶娃仔,我确定是女人用的钥匙扣。
所以我这样出现在路菲的面前,不经意的将钥匙带着那个钥匙扣摔在她的面前。
那钥匙接触桌面,发出叮咚脆的声音。
引起了路菲的注意。
路菲低头去瞥那钥匙,眼神刚要划走就定住了。
她的眼神落在那红sè的钥匙扣上,眉头微微皱起。
再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探究。
我将她这一切的反应和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里几乎要打起鼓来。
这时,路菲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跟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那么这会儿打进来的电话,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