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在那比划被院子里的小丫头看到了,放下空碗小跑进屋,站到寒朗斜后方空手跟着比划。
“这丫头……”寒朗的母亲不知道小丫头怎么了,紧追两步看到跟寒朗在那学刀法,笑眯眯的嘀咕了句,走进寒朗的房间,拿出寒朗很小的时候练刀用的一把柞木刀,递给小丫头,小声说道:“闺女,练刀手里没东西不成,用这个。”
小丫头闻言接过,看着寒朗的母亲大眼睛眨巴了下,颠了颠手里的木刀,视线再度转到寒朗身上。
寒朗知道小丫头过来了,也没避讳,在这久了,小丫头难免看到家里人练武,所以学就学吧,早晚的事。
一直到吃午饭,寒朗练习了十几遍,已经有点连贯。
这套刀法跟他早年学的有很大区别,还不能熟练展开也就无法看到全貌,但寒朗感觉这套刀法更简洁,大部分的劈砍动作根据出刀的高低判断,都是要害部位,想来应该很凶悍。
爷爷一直在看,快吃午饭的时候离开了卧室,站那静静看俩人比划了一遍刀法,这才说道:“吃饭吧小狼。”
“好的爷爷。”寒朗应了声收起刀,扭头说道:“蓝宝石,先吃饭了,下午你要泡药浴,泡完再练。”
“明白。”
小丫头跟寒朗学着单手背刀在后背,另一只手快速敲击喉麦回应。
“小狼,这丫头从小打熬过筋骨,也学过功夫,只是看不出学的什么。”爷爷一边走向桌子一边说道。
“是吗?”
寒朗忙放下刀挪回桌子,看了眼去洗手的小丫头,不确定的问了句。
“那还有错。”爷爷拿起桌子上的烟袋坐下,说道:“爷爷岁数是大了,但眼睛还有数,看不错。”
寒朗之前没注意过,还真不知道,爷爷一说,他细细想了想,也发现小丫头显然学过,而且同源,也就是学过华夏的功夫。
简单说就是马步一点就能说明问题。
他和大妈都没教过小丫头基础的东西,但小丫头学的很快,尤其基础的马步,弓步,垫步这些,一学就会,不用纠正就能做个差不多,没有底子是没这么快的。
还真挺奇怪……
寒朗一边给爷爷泡上茶一边琢磨。
但这事没法研究了,跟小丫头沟通很困难,显然得不到答案。
吃过午饭,寒朗帮母亲和二婶继续弄药材,将新药材洗净去掉泥土投进已经开始烧火的大缸里,但缸里还没有加醋,只是有半缸水,这会已经冒出热气,估计烧开也用不多久。
浓浓的中药味中,三爷爷和父亲赶回来了。
一样样药材投入缸中,缸里的水也慢慢的翻花,只是不剧烈,避免烧炸了。
足足熬了两个小时,捞出大块的药材,投入药粉,最后慢慢的倒进醋,一股酸酸的中药味飘荡中,小丫头很听话的在寒朗的母亲和二婶的忙碌下,慢慢坐进缸里。
三爷爷和五爷爷,以及寒朗的父亲这会则坐在桌子那里,看着爷爷拿出的一叠a4纸,不知何意。
寒朗也坐在一边,负责给倒水,没有先说话。
“这是寒家的刀法和暗器,我也是刚拿到,你们先看看,看看怎么传下去。”寒朗的爷爷说着将一叠纸递给三爷爷。
没有人问怎么拿到的,这不重要了,都静静坐着喝茶。
三爷爷快速翻看,随后递给五爷爷,最后到了寒朗父亲手里。
半响,三爷爷先说道:“大哥,我觉得刀法可以传授,那个梅花破风锥没有实物暂时也练不了,先放一放怎么样。”
五爷爷赞同道:“我也这么看,暗器传授要严格一点,刀法吗都练过怎么也没事。”
寒朗的父亲没有说话,他是晚辈,在这桌子上是没发言权的。
“行,那就让老大老二老三他们看看先练,会了再传。”爷爷拍板定下了基调。
传授,没有弄懂的时候怎么传?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旦歪了再纠正很困难。
三天时间,小丫头很安静也很配合,在第三天泡完的时候,三爷爷终于开始扎针。
小丫头当然不用跟寒朗一样光膀子,穿着夏天凉爽的衣物,三爷爷隔着衣物施针,一点不耽误。
寒朗就坐在一边,担心小丫头有什么激烈反应,但直到浑身扎满了针,小丫头和没有挣扎,连起码的活动都没,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小狼,拿纱布来。”
三爷爷一边搓撵针尾一边吩咐。
“好的三爷爷。”
寒朗应声起身,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纱布。
三爷爷在针包里抽出之前给寒朗放血的三棱针,在小丫头的耳垂,手指的十个指肚,脚趾的十个指肚快速针刺,一个个挤出发黑的血珠之后,抹上药液。
随着药液抹上,小丫头被针刺的位置缓缓渗出血浆,但并不凝结,也不快,半分钟左右才能形成一个血珠。
寒朗按着三爷爷的要求,快速擦拭这些血珠,一个个的不让它们滴落。
血珠没有什么腥臭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其他怪味,完全跟寒朗想象的不一样。
直到血液血红不再发黑,这才停止了这个动作。
“可以喝中药了,能不能排净这会也看不出来,半月后才能知道。”三爷爷一边起针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