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张大蛮拍了拍手,转而,狞笑了几下,“你可千万别给我耍花样,你要是胆敢私自放走这三只臭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向国元一阵胆寒,张大蛮真的变了,变得让他再也不认识了,别看张大蛮一副刁民嘴脸,嬉皮笑脸的,但是,每一步都像是保留小数点后五位一样精准,没有一毫一厘之差。
他更是深谙人的心里活动,懂得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软的时候,绝对不是可以欺压那种软,而是一通看似无懈可击的强盗逻辑,而硬得时候,拳头是第一位,其次是眼神,犀利的眼神,比利剑还毒辣。
“大蛮、大蛮,你这……这不是比杀了我还严重么?你放过我,放过他们吧!”向国元慌了,赶紧哀求起来。
张大蛮一旦认定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岂容向国元求一下就会更改?
“向国元,我劝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我把这几个瘪三一刀杀了,丢进山沟沟里,到时,人是你请来的,谁会知道,是我杀的人?”
张大蛮瞪大了眼睛,那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像是吓唬,而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一句话,说得向国元惊呆了,他现在也摸不准,张大蛮是真敢杀人,还是吓唬人。
要是以前,别说让张大蛮杀人了,就算是那把刀,把脖子伸过去,给他砍,他都不敢。
现在不同了,这几次交战,向国元没有一次是占到一丁点便宜的,这真要是把张大蛮逼急了,他真要杀人,谁也跑不掉。
况且,在石窠村这样的偏远山区,真要把人杀了,丢进山沟沟里,连鬼都找不到。
话虽如此,张大蛮自然是不会杀人,吓唬、吓唬这孙子可以,但杀人毕竟是犯罪,他可不干。
“再说了,是你带着这几个帮凶,来我家里闹事,还打了我。我现在处处替你着想,你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是吧?”
向国元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是彻底服气了,以后,就算是被李凤仙把命根子一口咬断吞了,也绝不要招惹张大蛮了,这个杀千刀的良民,实在太恶心了,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大蛮,是我不对,可是,这土地里捡石头……是不是有点……过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当老子是什么?卖大白菜,讨价还价?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张大蛮指着那三名腱子肉男,“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这下好了,我给他们活干,以后特么的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我去!流弊!
都没有你优秀啊,真是一套一套的强盗逻辑,若不深究,真叫无懈可击啊!
连教人做人、圣母都来了,张大蛮啊张大蛮,老子真后悔,咋以前没有弄死你,真该叫人把你大卸八块,丢进粪坑里,不是叫你吃屎。
后悔啊,悔不当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刁民软,现如今,完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有任由他摆布了。
“石窠村上上下下,几千上万人,你打着火把都找不到,比我更善良的良民了,废话,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儿个一早,先从隔壁的老王那一块自留地开始,要是我八点钟去看,没见到人影,老子一把火把你家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