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大汉望着四张红色、一张青白的百元钞票,咽了一口吐沫,“哥,咱们这的包车钱没有这么多再说,我都拿您的烟了要不您看着咱们跑多少,您给加个油钱就好了”
“钱收了,走着就行。”江苍指了指东边,是书信在自己脑海内指引的地方,“钱是钱,烟是烟,两码的事。别说这事了。干正活儿吧。”
“唉好”大汉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而是熟练的一挂挡,出了这片居民区,朝着江苍所指的方向行去。
因为大汉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十来岁下学以后,经常和卖票中年混迹火车站那一片,知道很多大老板不在乎这些钱。
若是说得多了,那还是薄人家的面子,吃力不讨好。
尤其大汉家里条件也不好,这辆破车还是中年帮他搞来的。
如今他还欠着中年千余块钱的债。
不然,那中年也不会给他介绍生意。
毕竟中年就指望着大汉慢慢拉客,把这车钱给自己还上。
而江苍坐着车子,去往东边的一路上,闲的无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人也是算认识了,知道了大汉的名字,叫‘宋剀’
这也是往后几天内,自己需要人家的专车接送,加上任务指引,这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引路人’,那自己总不能向着宋剀‘唉,那谁谁谁’的叫着。
同样。
当宋剀知道了江苍的姓名之后,也是一声‘江哥’叫了出来。
江苍听到了,也觉得宋剀这声“哥”喊得挺亲切的,一听就是会来事的人。
当然,能不能做事,或者帮到自己什么,这还得慢慢走着看,看看‘引路人’是不是真的。
而随着车子‘嗡嗡’声响,一路车流穿过,跨域了将近小半个城市。
江苍望着路上行人穿着长袖小夹克,又当路过一个红灯口,瞅了瞅一家商店内挂的日历,发现现在时间是十月份,难怪天气清爽、还有点泛凉。
但也有的人还穿着短袖,或是一些人穿着背心,衣着方面是奇奇怪怪,没什么好说的。
“江哥”宋剀也在这时等红灯的时候,朝着向窗外望去的江苍问道:“您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再有两个红灯口,上了市外面土路,靠近惠庄那里”
宋剀说着,听上去有点绕晕,但其实是他也不知道江苍要去哪里。
因为江苍一路上都没有给他说过一个具体的路名,只是告诉他,‘朝东边开,大约还有多少公里。’
其余的事情,比如选哪条路朝着东边走,那都是宋剀自己的事情。
不过。
这倒不是江苍故意为难人家,而是自己也不知道地方,只能根据‘书信’的提示,知道哪个地方还有多远距离,大概又在哪个地方,不让宋剀跑偏。
例如现在。
等这两个红灯口过去,又行到了郊外,车子开上了一条土路以后。
江苍就发现脑海中的位置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走上几分钟。
大约还有七八里地时,自己脑海内又浮现出来一个新的‘字迹’,为‘邀请函。’
大致流程为‘自己既然没有选择上报“书信的事情”,而是选择亲手接了。那么就需要自己如今找到书信主人的一位“仇家”,并在“仇家”手里拿到拍卖会的“邀请函”。’
而江苍思索完了这个提示,这还有什么猜的。
估计这个‘仇家’,八成就是和‘喜子’一起杀死信件主人的帮凶。
尤其随着如今情报又多了。
江苍在剩余几百米的路上再顺一顺,归纳总结了一下,
此次主线任务的大致人物关系为,
书信主人:易忝。
最大仇家:喜子。
如今,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帮凶之一的营地、或是家里,需要从他手里拿到邀请函,继而去往拍卖会、发现更多的“仇家。”
江苍想到这里,也基本搞清楚了。
发现主线任务其实就是一条‘复仇之路!’
而自己就属于清算这账本的人。
那这不用说了,上个世界万余的丧尸人头,就是刀子印上的证明。
杀人这行,自己专精。
更别说如今又拿人家的钱了,那自己肯定是要一刀一划的给人家账本画清楚,这可是关系到了自己的信誉、江湖道义,不能有丝毫偏斜。
同时。
在江苍顺理完了这个事情没过一会。
宋剀也开着车子走到了一个土坡路上。
再往前走,路越来越偏,两边都是田野,不时一个小土坑,车子乱晃。
就这样,还是宋剀瞪大了眼睛,尽挑好地方走的,怕颠簸到了自己的这位大老板。
好在这条路也不长。
等过上了这田野一段,车子又行上了一条宽阔的土路。
江苍朝两边望去,附近也不是农田了,而是一排排的小房子,或是二三层的自盖小别墅。
有的人家门前还朝着路边摆了一个摊子,卖的是烟水等物件。
而江苍打量了几眼,也发现自己脑海中提示的地方,是右边两间房子的中间小道。
给宋剀打了一声招呼。
朝里拐。
车子顺着过道走了十来米,进了一个村庄里面,附近都是盖得自家院落,道路虽然是土路,但也挺宽敞的。
再等车子开到了从门口开始数,第十二家院落。
江苍看到地方到了,也给宋剀打了一个手势,
停车吧。
咔嚓——
车门打开。
“汪!汪!”这家门口栓的一只大狼狗,见到了陌生人从车上下来,是狂嚎着,‘哗啦’拽动了身上的锁链。
“谁来了?”屋内的一位青年,也即是易忝的‘仇家。’当他听到院外汽车声响,也高喊了一句,又让狼狗别叫,没有那种听到狗示警‘陌生人来了’,就不作声响,继而跳窗逃跑的事发生。
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今天在家,并且几分钟前,他还去外面买了一瓶酒,两道凉菜。
所以,这该搭话是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