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端起一杯深蓝色的半透明液体，轻轻的茗了一口。

杨玉也端起一杯豆浆喝了起来，没办法，早上起来太早，还没有吃饭……

“我们说到哪里了……对，纯度！人们只是来区分能量的性质，却忽略了能量的纯度！”

“所有的那些能量，它们有些可以造成生命体的伤害，有些可能让生命体发狂，有些可以让生命体陷入幻境，有些可以让生命体进化……”

“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让生命体忽略了它们只是不同能量的事实。”

“而能量本身是有纯度差异的！”

说着，卡卡罗特右手一抬，一团红色的能量突兀的出现在他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杨玉在能量出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炙热。

“这是热能，现在你感觉到的它就是很热对吧。”卡卡罗特把手往杨玉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其实这就是它表现出来的效果。但是，你觉得它纯度高么？”

杨玉惹着热感，仔细的观察着那团红色的能量，怎么看，他都看不出来这能量纯不纯。

“不好意思，我看不出来……”

得到杨玉的回答，卡卡罗特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没关系，这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能量纯度的定义，还有能量纯度的判定。当你知道了，一切在你的眼中就会变得迥然不同。”

说着，卡卡罗特指了一下杨玉面前的茶几，一个储存模块出现在那里。

“这里面有关于能量纯度的定义，还有等级表。你放在自己的超级接收器上，就能够读取里面的信息。”

杨玉拿起模块看了看，又抬起头看了看卡卡罗特。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些常识性的知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大胆的用就行。”卡卡罗特笑着解释道。

杨玉这才把模块放在背后的超级接收器上，随着接收器的运转，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了杨玉的脑袋。

看着杨玉在接收信息，卡卡罗特也不着急，端起杯子慢慢的喝着。

五分钟后，杨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是这样……真是神奇的知识，没想到我们之前都在舍本逐末……”

看着杨玉恍然大悟的样子，卡卡罗特开心的说，“这下你明白了吧，现在，你再看这热能团。你觉得它纯粹么？”

“不，它不纯粹。在它上面，我看到了太多的影响。这些影响，都是我们这些生命体强行施加给它的。就像量子理论上说的，干涉。”

“又或者是薛定谔的猫，又或者是宗教上说的我思故我在……”

“这些所有的性质，都是我们用自己的主观意愿去影响它才产生的。”

听着杨玉侃侃而谈，卡卡罗特欣慰的点点头，“你很不错，比我那些学生的悟性要高得多的多。虽然不太清楚你说的薛定谔的猫那些词语的来历。不过，大概就是我想交给你的知识。”

“你的学生……”杨玉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或许自己刚刚得到的知识，可不是卡卡罗特说的什么无关紧要的知识。

“你……”

“好了，不用想太多。这些都是你赢得我信任的奖励，对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意那个怨气弹了吧。”

杨玉顺着卡卡罗特的目光看去，那个静静漂浮在玻璃柜中的怨气弹。

现在看来是那么的美丽，干净。

对，就是干净！纯净无瑕的干净！它就是一个纯粹怨恨产生的纯粹能量体！

“好了，我们的事情完结了。”一旁的卡卡罗特递给了杨玉一张单据，还有一张蓝色的卡片。

“这是收货单，还有你这次的辛苦费。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走了。现在，我想和这个宝贝单独处一会儿……”

看着卡卡罗特下了逐客令，杨玉识趣的站起来行礼告别。

“对了，刚刚的知识也算是报酬之一，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乱传就行。”

这是卡卡罗特最后叮嘱杨玉的话，杨玉识趣的点点头。现在，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出去看看小费到底有多少！

看着离开的杨玉，卡卡罗特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第二……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这徒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