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江瑶狼狈至极的蹲下身子,她哭的不能自已,“跟你,我跟你”
我看到许彦眼角的一抹得意,只是那得意,不包含任何的感情。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
我想把江瑶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把她打醒,可终究是没有。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九年了,有瘾。
哪怕就是戒了。
可九年,也足以让一个习惯,维持太久,太久,乃至一生。
我看到许彦像一个胜利者一样,从医院里离开。
而江瑶就怯生生的跟在他的身后,紧紧的,生怕慢走了一步,就会被许彦丢下似的。
路过沈一鸣的时候,江瑶没有抬头。
沈一鸣,也没有去看她。
可是等她和许彦离开了。
我看到沈一鸣血红血红的眼珠子。
他一直攥着拳头,悔恨不已的对霍少寒说,“早知道我不该割断他的韧带,我应该直接卸了他脑袋!”
我缓缓的垂下了眼睑。
人各有命,这,大概就是每个人的宿命。
我原以为,江瑶遇上沈一鸣,或许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至少能开出花儿来。
却怎么也没想到,只长了一个花骨朵,就被许彦的魔爪,硬生生斩断了。
许彦,被沈一鸣割断了韧带。
沈一鸣,却被许彦,斩断了这一生的情丝。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上去斯文又冷情的沈一鸣,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是那么执着又痴狂的人。
当然这是后话了。
其实我没太搞明白,他们三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霍少寒告诉我说,是江瑶喝醉了酒,大半夜的跑到原来的出租房里去。
沈一鸣不放心,就跟了去。
后来江瑶大概是醉的狠了,不清不楚的把她跟许彦之间的事情跟沈一鸣说了。
本来两个人应该是因此而产生隔阂的,可酒这东西真的很cào蛋,两人到最后竟然又滚到了一起。
宿醉加上整晚的运动,第二天一早,就被突然回家拿东西的许彦给撞见了。
许彦当场就急红了眼,拿了板凳朝床上的沈一鸣扔过去。
沈一鸣这人跟着霍少寒混,也是有身手的,但用霍少寒的话说,他是他们一群兄弟里,最没有身手的一个。
所以他机敏的躲过那板凳之后,起身就跟许彦打在了一起。
想想也是,许彦一个所谓的艺术家,压根就不会打架,可怒极的他跟沈一鸣打起来,竟然也没吃多少亏。
沈一鸣给许彦割断韧带,其实那完全是一个意外。
是许彦将他按在墙上用拳头打他的时候,他随手抓了旁边的一个玻璃花瓶朝他的拳头抡过去。
这一抡,力气极大,直接把花瓶砸碎了不说,一个玻璃碴子直接chā进了许彦右手的无名指。
瞬间,血溅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