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爷爷,老子就放了你!”霍少寒的手,又转动了一下,我都替那人觉得痛,他的身手,我是见过的。
“哎哟哎哟爷爷,爷爷”那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窝囊的喊道。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就三个人,霍少寒这边搭台子就七八个人,而且明显带身手,他们三个注定讨不到便宜,只有吃亏的份儿。
不过这人也真是窝囊,看的我心里一阵解恨!
本以为霍少寒就此就作罢了,却没想到他忽然将头朝后点了点,点到我身上,“喊,nǎinǎi。”
“nǎinǎi,nǎinǎi姑nǎinǎi,祖nǎinǎi”那人忙不迭地的喊叫。
我莫名就多了个孙子,感觉周围好多目光都在盯着我这个老太婆。
又解气又舒爽,我跟江瑶相视而笑。
霍少寒这才作弄够了他,将他放了,“滚!”
江瑶跟着我们回到了卡座,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整理着刚才被那个小混混扯得像jī窝一样的头发。
我帮她捋发尾,她就小声问我,“这些人是谁?你怎么跟他们在一块儿?”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之前并没有跟她说霍少寒的存在,最后干脆直接把刚领的证,放在她手上。
江瑶喘了半天的气,最后说了一句,“霍少寒是哪个?”
她将目光朝众人扫过去,霍少寒冲她点了点头。
江瑶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又是半天没发出一个字。
就在我准备接受她的狂轰滥炸的时候,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低下头,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她说,“佳宜,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人,能重新开始,都是好的。”
她说,“其实我怕你死了,你没死,比什么都重要。”
我心念一动,差点就跟她说,其实我差点就死了。
可是看着江瑶的模样,心一疼,把话压了下去。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问。
自从我妈的葬礼之后,她就不见了。
她今天就穿了一条热裤,很薄的黑丝袜,上身还穿了那种开领开袖的雪纺衬衣。
老实说,很性感。
完全不是她平时的风格。
江瑶真的是那种很保守,从一而终的人。
以至于接下来我听到她的话后,虽然很震惊很难受,但还是理解了。
她说,“许彦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洱海,我去了。”
她说,“爱了九年,有瘾。”
我给她倒酒,不停的倒酒。
这个时候,我才算是明白当初为什么霍少寒会死命的guàn我。
我现在跟他,是一样的心情。
江瑶就像是攒了一年的水库开了闸,憋了一肚子气的雪碧开了盖,她一喝酒,酒量大的,是个男人都怕。
最后,她竟然和沈一鸣喝到了一块儿。
霍少寒跟我说,“在场的,恐怕只有一鸣能修理你这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