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自顾自的走过去,坐下,挑了挑眉头,又重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等我一下。”
很快,霍少寒又倒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两个西式餐盘和两副刀叉,还有一瓶红酒。
“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他像是忘了我刚才让着出门这回事,很平常的叫我。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手里的孩子放回床上,去餐桌前接过他手里的西式餐盘,然后将我之前煎好的牛排重新摆上去,撤下了之前凑合用的平盘。
我被霍少寒的行举又重新代入了生活,缓缓的在他对面坐下。
是,我知道我要去哪儿,我要去我和贺毅之前的那个家,去做什么?去找贺毅和小三算账!可是,我真的想好后果了吗?答案很肯定,没有。
或许去的结果就是,我又是遍体鳞伤的回来,还可能伤及我无辜的孩子。
霍少寒的到来,可能阻止了我再一次坠入深渊的错误选择。
可也阻挡了我满腔愤怒的宣泄口。
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愤怒,最后只能转换为四个字,那就是无能为力。
贺毅恶心了我,让我分分钟就想跟他决裂的毫无瓜葛!然而要达成离婚的协议,他又让我净身出户,将我bī上绝路。
我被人死死的踩在了脚下,任人欺辱,却无!能!为!力!
多么令人心碎神伤的四个字。
我暗自难过,我对面的男人却好兴致的拿着刀叉,“嗯,手艺不错。”
我没回话,结婚这两年,我在家装修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厨房,把做吃的当做兴趣爱好,久而久之,也算是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了。
霍少寒这个人很奇怪,好像真的就只是来吃饭的,或者说是真的饿坏了,他自顾自的吃了两口,才抬眼问我,“有高脚杯吗?”
我戚戚然起身,像游魂一样去厨房给他拿杯子。
很自然的拿了两个,放在餐桌上。
霍少寒看我一眼,还是只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就像是赌气,直接从他手里夺过红酒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起喝。”
“你现在可是在月子里,确定?”霍少寒又问我一遍。
我点头,“嗯,我确定。”然后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反正之前发烧,医生就已经嘱咐我短期内不要给宝宝喂nǎi了,我这会儿也就没心思再在意喝酒有什么危害。
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总是希望可以借助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好像那样就不会太痛。
我也不例外,我就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