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辽兄,今晚此出新来的一批丽人,据说是彭永年亲戚,各个知书达理,温婉娇美,你今日升为裨将军,作为庆贺之喜,任你挑选。”旁边雅间内,一个声音叫道。
若是封舟经过的时候,打开门看一眼,就会看到他曾经的军中同僚,同为郭远部曲的以为猛士张闻,
在封舟下军营之前,此人和冷风不相上下,但封舟教授冷风一两个月后,便将此人轻松打败,但饶是如此,张闻也是军中勇士。
汉中之战,此人也立有功劳,被刘备赏识,提拔与行伍之中,成为裨将军,也算是将军体系的一员了。
此时他正和锦官城的一群锦衣少年坐在一起,面色淡然。
张闻出身蜀中大族庶子,为求上进加入刘备军中,他身形修长,容貌英俊,如今升官,家族地位升高,因此一身锦衣,陪在他身边的丽人秋波暗送,但张闻丝毫没有看这些,而是强笑道:
“夏楚兄,闻留在锦官城,是想拜见一下世子,不是来玩的。”
跟在张闻身边的几个人中,一人此时苦笑道:
“定辽兄,你又不知道,世子刚从荆州前线回来,正闭门谢客,不见外人,家父虽然是益州刺史门下属官,但毕竟君臣亲疏有别,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恐怕家父拜见,都都未必能见到他。”
此人叫陈威,字夏楚,也是锦官城人,其父是益州别驾从事,看似位高权重,但是和那些大人物想必,那就差的远了。
世子刘禅虽然年仅十二岁,但乃是何等人物?
人家可是汉中王的继承人啊,平时来往的也是少年也都是高官后人、世家少年,哪里是他们这个级别能见到的。
张闻心里明白,缓缓点头。
“夏楚,定辽,你们要见世子做什么?”旁边一位年龄较大的青年皱眉道。
他叫许飞,字子休,气度不凡,坐在在那,一群人隐隐以他为首。他的家世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哪怕在锦官城都数得上准一线的公子哥。
便是安汉将军糜竺的儿子糜威,也都和他喝过几次酒。
“世子是何等人物,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许飞摇头,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张闻在军中可能算是一号人物,但到了锦官城,那只是个普通的小武官罢了。要不是冲着陈威手上这批彭羕的犯事家属丽人,他都懒得来。
陈威一脸尴尬。
张闻也知道自己妄想,只得苦笑一下。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人,猛的一震:
“世子?他怎么来了?”
“啊?世子?”陈威奇怪,也扭头看去,见到了一袭白衣的封舟,心中奇怪:“他是世子?世子怎么敢一个人来青楼?”
“他怎么是世子!”许飞冷笑道:“世子文承诸葛军师,武承翊军将军,最重礼仪,厚重忠克,岂会轻易来这等烟花之地。”
……
此时周善低头,眼角扫过封舟,一道寒光迸发,随即隐蔽。
作为隐在东吴数年的“剑士”,周善一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前后出手十三次,全部诛杀目标,他曾经跟随一代剑术大师王越、其弟子史阿学过剑术,对于个人武战方面,已经达到极高的层次,便是吴侯孙权,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端庄优雅、一身锦衣的丽人款款而来,她依偎在桌前,对对封舟露出迷人的笑容:
“这位小郎君,可否陪奴家饮一杯呢?”
这女子三十多岁,风姿出众,一身美艳,丝毫不亚于那些名门贵妇。
“是这座青楼的招牌王飞燕,她竟然看上那个小子了。”许飞的以为伙伴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看向皓哥。
大家都知道,许飞每次来百加得,就是冲着王飞燕来的。
果然见到许飞脸上闪过的意思不悦。
“天栩兄,咱们要不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另一个满脸戾气的青年道。
他叫董凉,出身商家,好不容易挂靠上了许飞,自然要为他鞍前马后,全力以赴,所以事事都抢着出头。
许飞端着酒杯,默然不语,见王飞燕一双美眸看着封舟都快融化了才冷声道:
“不要波及太广”
“好嘞。”董凉欣然起身,就要向封舟那桌走去。
此时张闻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坐在那如同乖宝宝一般。在许飞等人眼中,封舟可能只是个容貌英俊的小孩子,或许有来头,但再大能大的过许飞?
但张闻可是知道,封舟可是王世子,一只手就能将许飞碾压成粉末。
他急忙叫道:“天栩兄,快……快让他回来,那是世子。”
“世子?”许飞瞥了张闻一眼,不以为意。
正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世子文承诸葛军师,武承翊军将军,最重礼仪,厚重忠克,岂会轻易来这等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