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兼爱非攻,主张和平,休刀兵,要是将他们给请过来为我钟吾做事,就算严厉制止他们参政,但做一些军机要事上面……”说到这里的孙若愚微微一顿,沉吟了好一会儿,看向公输阜道:“公输先生,你看这样可行,我钟吾的利百姓之事我可请墨家来做,而军中杀伐之器全部交由公输家的来做,你们两家有意见可他,但绝对不能参与政事,可否?”
公输阜想也不想,出声道:“大王,墨家能做的,我公输家亦不是不能做,就像这只机关鸟,墨家能做的,我公输家亦可以做。”
孙若愚眼中不自觉的划过一丝笑意,这就是典型的驭人之道,绝对不能让一方觉得钟吾缺了他们就不行,不然的话刚开始还好,一旦让他们心里产生一种钟吾非他们不可后,便会张扬跋扈,甚至有些事情会先斩后奏,一些所做的工程完全不按钟吾所需,而只按照自己所思所想来做。
公输家亦或者墨家的机关术,想要全面推广整个钟吾,那么两家的机关术如同一柄双刃剑,一旦运用不得当,伤人伤己,整个钟吾都会因此而伤筋动骨。
所以给点适当的威胁是非常有必要的,这会让公输阜心中产生一种危机感,要是不按规矩来,那孙若愚铁定不会心慈手软。
孙若愚故作沉吟,好一会儿,微微点头,“好,那我暂时就只认你们公输家一家。”
说完,看着公输阜道:“你放心,技术司成立之后,那么酬劳绝对不会少你们的,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们来操心,由我钟吾一手操办,完全用不着你们来操心,你们只需要去把你们想要做的想法告诉给我,我认可,便由你们去做,我不认可,你们坚持,若给出的理由得当,我亦允许你们去做。而钟吾境内的民生设施,我亦需要你们漂漂亮亮的操办完成。”
公输阜听得浑身激动,朝孙若愚深深地躬身道:“多谢王上!”
直起身后,公输阜道:“公输家定然不会辜负王上所托!”
听到公输阜表忠心,孙若愚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这样的话谁都会说,但做出来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你也别太高兴,我还有一个要求。”孙若愚一脸微笑。
“请王上明示。”
“公输家要在我钟吾生根发展,那么就只能在钟吾境内将你们的机关术流传出去。”
孙若愚这句话说得是不容置疑,公输阜脸上顿时生出迟疑之色。
要是依照孙若愚这句话来讲的话,那么公输家便是彻底于孙若愚同位一张战车之上,同进退,共生死。
迎着目光灼灼的孙若愚,公输阜咬着牙道:“王上,我愿意,但公输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我需要回去和他们商议这事情,就算他们不愿,我愿!”
孙若愚眼睛一亮,“好!”
又是一番画大饼,扯心灵鸡汤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传销套路的公输阜心中是心潮澎湃,呼吸急促,脸上的呼吸完全可以说是充满昂扬斗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