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昨天就感冒了,加上昨晚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早上我是真的起不来了。
头重脚轻地躺在床上,连手机来回响了好几次都没力气去接电话。
在手机铃声第四次响起时,我终于伸手将手机拿到被窝里接通了。
是柳青打来的,她问我怎么还没来酒馆,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今天请假。”
“为什么请假?说明原因。”
“感冒,发烧,实在起不来了。”
“严重吗?”
“挺严重的。”
“那你去医院吧。”
“嗯,我知道。”
柳青挂了电话,我继续死睡,脑袋重的像是被灌了铅似的,身体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很确定我这不是普通感冒,而是流感!
我也想去医院输液,可是真的起不来,浑身无力,一坐起来就涌起一阵晕眩感,继而开始畏寒怕冷……
我只能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拼命的喝白开水,可这体质真的已经大不如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有气无力的朝外面喊道:“谁呀?咳咳……”
“是我,开门。”是柳青的声音。
我艰难地翻身下床,扶着墙壁去给她开了门,她今天穿一袭军色绿风衣,依然是丸子头,黑色马丁鞋,看上去很有个性。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虚弱的问道。
“作为你的老板,在你生病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来看看你吗?”
“我没事。”
“没事就跟我去上班。”
“你……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我要是没人性就不回来看你了,”她白了我一眼说,继而放轻语气道,“行了,别死鸭子嘴硬了,不是叫你去医院吗?怎么还没去。”
“正准备去来着。”
“你昨天就应该去的,非要拖到严重你才去!”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在鞋柜里帮我找着鞋子。
换上衣服后,她又一同陪我去了社区的诊所,经过医生检查,我竟然高烧四十度。
在我印象里我可是从来没有烧到这么严重,医生建议我打一针退烧针,然后再输液,否则很可能会引起肺炎以及其它病情。
在柳青的叮嘱下,又在她的陪同下,我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就在输液室里输着液,柳青就坐在我的旁边,时而看着手机,时而看着我头上的吊瓶。
见她那么无所事事,我对她说道:“你回酒馆去吧,我自己呆这儿输液就行了。”
“上午没什么事,我就在这里吧,刚才护士说这瓶输完后还有一瓶。”
我没再说什么,有一阵沉默后,我似乎比早上那阵清醒了一些,输液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
于是,我又对她说道:“要不,你带我去外面抽支烟吧,一上午没抽烟了,嗓子痒得难受。”
柳青斜了我一眼,回道:“我看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再考虑抽烟的事情吧。”
我用没插针管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故作满脸痛苦的说道:“不抽烟,我现在就会死!”
柳青是一个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怼我,也是一个不管我提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