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意若有所思的说道:“说来今晚倒也是蹊跷,曾子仁买通王府家丁意图对高小姐不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对了,还忘记问,公子为何会突然前来逸仙楼?”
“我是收到了影疏的信,方知她在逸仙楼,却没有说找我何事,不知道是不是送信的人给曾子仁递去的消息呢?”安逸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份信函。
柳思意接过信函,翻着看来看,对安逸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高小姐爷应该收到了这样一封信,而信的落款就是公子你。”
“我?”
安逸听罢忙返身到绣床前,摸索着昏迷的高影疏的身上,果然在衣服里找到了那封信,信的内容和安逸那封几乎一模一样。
柳思意立刻凑过来看,“果然如此,看来今晚我可不仅是救了高小姐一命,还顺带着救了你安大公子一命呢。”
曾子仁给安逸和高影疏两头发信,中间却故意间隔着时间,。按照他们的设计,等到安逸到场之后,将会见到一个已经被侮辱了的高影疏,这个时候曾子仁带着家丁冲进来将安逸擒住,可就人赃并获的坐实了这诛九族的罪名。
“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安逸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早就跟公子说过,曾子仁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暂时他还动不了我,就只能拿你来开刀了。”
安逸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底泛起了一丝寒芒,“曾子仁的手都伸到了蜀王府里,说明蜀王府里的人恐怕早就被渗透了,我看这件事,又少不了那个五谷教的推波助澜,搞不好这曾子仁和那蜀王府里的人,早就已经是五谷教的人了。”
“怎么可能?”旁边的柳思意几乎脱口而出,
安逸转头看着柳思意,眼神里似乎不带一丝温度,原来他对于五谷教可能只是感到嗤之以鼻,但是经过军营和高影疏的这两件事,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了。
柳思意话一出口,才方知失言,连忙有些解释的道:“我意思是说,公子从何判断,这件事跟五谷教有关呢?”
安逸沉声道:“我自打来到成都府,就只在王府里和松岭村见过影疏两面,他曾子仁是如何知道我与影疏相熟的?我从华阳县带来的人,中间肯定不会有鬼。那么就一定是松岭村里的人或者王府里的人传出去的消息,我想不出这两处的人能跟曾子仁这个纨绔子弟有什么联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是同一组织下的,目前能有这种力量的,就只有五谷教了,或许曾子仁不是,但是他身边一定有人是。”
柳思意看着安逸思索的表情,一时感觉到他冷静的有些可怕,愤怒之余还能静下心来对事情做出此番分析,而不是怒发冲冠的去针对曾子仁,同样是富家公子,恐怕已经不是曾子仁之流有着云泥之别。
“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柳思意问道
安逸眼里有一丝杀意稍纵即逝,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冰冷的字,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我在哪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思意注意到安逸转头朝高影疏看去时,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令人发寒的冷意,取而代之的一份温暖的微笑。也许绣床上这个蜀王府的高小姐,在他的心底有着不同寻常的分量,竟然能让一个男人瞬间藏起仇恨。
“我们在绛云楼,影疏,你感觉如何了?”安逸坐到绣床边,双手扶着高影疏的双臂,关切地问道,
高影疏浑身的力气好像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却仍然皱着眉喘着粗气,她看清了床前的安逸时,便将晕乎乎的头倚了过去,“安逸,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好热啊。”
安逸用嘴碰了碰高影疏的额头,感觉像是一个装满炭火的炉子在烧着,她那精致的小脸儿也是红扑扑的很是滚烫。
安逸抱着高影疏,不解的转头问紫韵:”紫韵姑娘,为何影疏她服下了解药,仍旧是高烧不退?”
紫韵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不是发烧,那是合欢药的药效在发作。”
“合欢药?不是已经解了吗?”安逸听完更是有些纳闷儿。
一旁的柳思意轻笑了一声说道:“姐姐开了绛云楼这么多年,要说这合欢药最好的解药嘛,那就是男人了。”
她朝着安逸俏皮的眨了眨眼,“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说罢,就拉着紫韵,向阁外走去。
“哎!你们”
安逸看着这两个女人极不仗义的从外面关上了阁门,只留下他和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高影疏独自在绣床上。
高影疏用手臂将他的脖颈轻轻的揽到面前,已经解了软筋散的身子却软的像一汪春水,任凭那四溢而出的体香撩拨着安逸的心弦,用她那精致的脸蛋儿厮磨着安逸的耳根,
“我我的身体好热,嘴好干。”
她轻启着两片薄薄的唇,用那细若游丝的声音温婉的娇喘着
安逸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床边一盏带着些许秋凉的香茗送到她的嘴边,她眯着眼含住了两口,原本似火烧一样的喉咙里才感觉到些许凉意,舒适了许多。
高影疏舔了下唇,贪恋的小嘴还欲要饮那茶盏,却被安逸挪开了去,她有些不满的睁开了眼,娇艳欲滴的红唇却被安逸柔韧而极具占有欲的唇舌堵住。
一时间这绛云阁之中,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