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不就是金丹境嘛,以你的天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祝君随口回答着,心中却是在祈祷着进了谷别遇见些难缠的异兽。
“木兄弟!小娘子!等等我啊!”
祝君一语未罢,木易南便听着从背后方向传来的一阵叫喊声,听这声音,这莫不是昨日遇见的那水鱼从?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紫色长衫,面容俊朗的男子,正骑着头驴,“哼唧”而来。
“哈哈哈水兄,你这造型挺别致啊!”爆笑不止的木易南,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而祝君见了这一幕,亦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哎,还好你们走得慢,不然凭这头驴啊,是肯定追不上你们了。”终于赶至木易南二人身边的水鱼从,与驴,均是气喘吁吁。
“没想到,你这好好收拾一下,还算能看。”祝君低头瞧了眼驴背上的水鱼从,缓缓说道。
此时的水鱼从,刮干净了胡子,配上了得体的配饰,看着确是精神不少。
水鱼从闻言,心中喜不胜收,暗道这一早上没白忙活。他整了整衣冠,坐直了身子,道:“这位小娘子过奖了,在下水鱼从,听闻姑娘一行要往皇都,恰巧与在下同路,咱们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排解途中寂寞。”
水鱼从这话仿佛早已烂熟于胸,那是张口就来,不带任何犹豫。
只见祝君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可以啊,如果你们追得上的话。小易南,咱们走。”说罢,便是骑着马飞奔而去。
木易南也是个爱瞧热闹的主儿,假惺惺地对水鱼从瘪了瘪嘴:“唉,家姐之命,难以违背,水兄,我们再前头等你。”说着便是给了马儿一鞭,紧随祝君而去。只留水鱼从一人,在原地郁闷:“这这,这什么兄弟啊,昨晚的酒都白喝了?”
水鱼从的同行虽然大大延误了行程,但也正如他所言,这一路倒是多了些乐趣。相处了小半日,祝君心中亦是对此人有了个大致的了:此人虽油嘴滑舌,但似乎颇有见识,对这忘归谷的了解也远超自己,考虑到这一点,祝君也是默许了水鱼从的同行。只是此人修为,她始终是看不透。
“老水啊,没想到,你竟然和我同岁,看着可完全不像啊!”木易南虽和水鱼从喝了一夜的酒,但酒桌上的话大多都是些废话,直到这一路的交谈,两人才有了多一些的了解,又因为“臭味相投”,更是互相感叹着“相见恨晚”。
原来这水鱼从年方十六,若是论出生月份,还比木易南小上半个月,但由于长得人高马大,衣着又偏于老成,故而有些显老。当然,对修真者而言,外貌常常无法代表年龄,因为当修士的修为达到金丹境时,这体态样貌均可随心而易,到了元婴境,更是会容颜永驻,不再衰老。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必要,赤域修士通常并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
“这事儿咱们就别说了,越说越尴尬,长得高是我的错吗?”水鱼从一脸无奈。
“那穿衣风格肯定就是你的错没跑了。”
木易南这一句,确是令水鱼从吃了个瘪。
“你这衣服也不见得多好看啊”
“我给他挑的,怎么?有意见?”一旁听了许久的祝君,此时也是顺嘴插话道。
“没意见,好看,多好看啊!”水鱼从一边自认倒霉,一边想着怎么把这话题扯开:“话说,南哥,你们此去皇是做什么?也参加那天府纳新吗?”
祝君此时也是看向了木易南,因为这个疑问也一直困扰着她。相处多年,她自然直到木易南的性格,祝君是绝不相信他真是为了去皇都见世面这么简单,但木易南又从未主动与她提起这事儿,因此她也就不愿多问。
只见木易南微微笑了笑,答道:“你对那天府纳新了解多少?能和我说说吗?”
“你竟然真的要去参加天府纳新?”
祝君与水鱼从具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