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只有我放得开,是不是?”(慎)以下繁体
她停住:“什么事?”
“你说……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哑。
胡微怔了半晌,回答不出来。虽然在她看来,萧明明也许并非有意欺瞒,但对袁谦来说,好朋友和喜欢的人暗度陈仓,这结果有多少人能欣然接受?
她回答不上来,于是袁谦继续沉默。
这沉默不仅仅来自于这种双重背叛,更来自于何曾亲口向他讲述的、有关他和萧明明之间的情愫。以二人的因缘际会、纠缠之深,原本不应该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而两人在他面前装作素不相识,现在看来只是一种赌气式的相互试探。
只是他全不知情,毫无察觉,还自以为寻到真命天女。何曾说得坦诚,萧明明也并非有意为之——那么,袁谦这段时间的这段自作多情又算什么?他此时是不是还对自己跳梁小丑一般的炮灰命运自嘲着?
胡微看着袁谦坐在沙发上,双手遮住脸,背脊微微起伏,只觉得四周冷清的sètiáo实在太压抑,只好转身回了房间。
她盘着腿在床上想了很久,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面对情伤很快就能走出来。即便是遇到交往好几年、一度极其信任的男友聊sāo这样的事,她胡微也不过想想清楚便快刀斩乱麻,痛哭一场再大病一场,便不再纠结不再回顾。
而袁谦这样的人,平时就老老实实行事古板,现在更是走入死胡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连挣扎也免了。
她本想先睡下,却实在有些不放心。虽然让他心中不好受的原因并不是她,但是她也反复问自己,如果早点把之前的猜测告诉袁谦,会不会让他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胡微带着这些愧疚,蹑手蹑脚推开门,远远一看:他好像靠着沙发睡着了。大概是那根绷着的弦承受不住他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折磨,终于能量耗尽。胡微走到他身边,拿着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近距离看着他。
自那天以来,他一周都没睡好觉,也疏于打理,下巴上冒出好多乱七八糟的胡渣。胡微忍不住想起那个何曾,和他相比,袁谦又差在哪里呢?可是感情这种事,就是如此霸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为什么。
她从他旁边起身离开,却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我不明白。”
本以为他终于睡着,却不料他又醒了,现在可好,他半睁着眼睛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