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两人从杂货铺出来了,手上拎着一大捆绳索,马成放下碗走了过去。那个一瘸一拐的人身穿衬衣长裤背对着他,每寸肌肤都被衣裤遮得严实。他左脚走路正常,但右脚每次走的时候都要向外伸一圈才能向前走一步。瘸子旁边还真有个混混模样的人,那人二十来岁,长头发留着大鬓角,头发的尖上染了少许的黄色,花格子衬衫加牛仔裤,走起路来混混味十足。两人像是正要搭车,但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来似的,立即停下了脚。那瘸子对着早餐店喊道:“喂,卖早餐的,来十笼小笼包,再加二十个馒头,豆浆二十份。”那早餐店里人一听有人一下点这么多,老板高兴得答应:“好咧”
“阿龙,这天气真闷。我们去位置上坐会儿吧”瘸子对旁边的人说道。不经意间瘸子的眼神居然和马成对接。马成立即将大哥大拿起装着要打电话,眼睛看向自己前方,眼角余光隐约瞥向瘸子的脚。经过眼神对接他这时才看清瘸子的脸,看他脸上皮肉绷得很紧,像是浮肿,手脚皮肤上也有肿的迹象合并着一些皱痕。马成心道:“这人应该泡过水,他这样穿扮应该是不想让人发现。是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人眼神怎么这么熟悉。我是在哪里见过他眼神中更多的是惊讶,难道他认识我”
没走几步,瘸子感到像是有人在盯着自己,小眯着眼四处轻眺。最后眼神在路口的转角处停了下来。旁边阿龙似乎感觉到了瘸子的异常,问道:“苗哥,你在找什么”
瘸子低下头面无表情,应道:“没什么。”阿龙见瘸子没什么反应,眼睛巫自又盯向正在数钱的老板。其实那老板隔着柜台,没注意还真是看不到的,只是阿龙身材比较高,所坐位置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看那老板像是暴发富一样,着实有着一种让自己心旷神怡之感。他想着,我要是有这些钱,晚上又可以走街窜巷,溜达一圈了。
马成躲在墙后,轻声说道:“胖发,你认得出那个瘸子吗我感觉我见过这个人,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耳机声音应道:“我没印象,眼睛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马成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说道:“那我按原计划,走近看看。”马成回到早餐店,在两人面前坐下说道:“咦龙哥你在这里啊,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原来真的是你。我找你好久了,这是孝敬您的”他点头哈腰的走近,拉着阿龙的手把一件东西放进了对方手里。
阿龙一脸懵然,眼睛斜眯着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少说也有百儿千的,心想:“这人是谁”但看见有钱收,自然是满心高兴,兴奋之情大大的盖过疑惑。拍拍马成的肩笑着回应道:“呵呵,好兄弟,以后跟我混。”
其实,对于阿龙,马成也是头一次见。只因为刚才瘸子叫他名字,马成有听见,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这混混手里接过的是四张半张的人民币,按马成惯有的计两,用银行的练手纸折叠成的。如果他够细心,翻开来看,西洋镜当然是立刻揭穿。但马成知道这人十有是不会拆开来看的,当大哥的又怎么会在自己大哥的面前当面数小弟孝敬的东西呢
马成接着说道:“龙哥,有什么兄弟能帮上忙的”
“臭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