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听完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当年司马师弟,因为错看了人,收了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作徒弟,之后起誓再不收徒,而眼前这少年所言,与司马师弟的行径,也颇为吻合”
于是叹了口气,缓缓道:“看来你也是福分不浅”说着话松开张昱的手,同时众人也松了口气,那僧人又道:“你跟我来”又转头对静修道:“静修你提一壶茶水,捎到偏房来”静修口称“是”下去准备了。
凌霄与赵灵薇二人不明就理,也跟了上去,而那僧人也并未阻拦,凌霄总觉得,他这位结拜兄弟,说不定与自己有莫大的渊源,如今看这形势,心中的猜测更印证了几分。
那僧人把众人,引进一间禅房中,房间内中堂之上的墙面上,写着三尺来高的一个大佛字,下首处一张太师椅,跟几张茶几和凳子,显得较为简陋,布置的也有些杂乱,不过好在异常的干净。
张昱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不知那僧人意欲何为,只见那僧人当先,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张昱几人来到其面前,凌霄疑惑问道:“不知师傅这是?”
赵灵薇也问道:“老和尚你要干嘛呀”凌霄想要阻止赵灵薇的称呼,但见师傅又没发话,外加那僧人,可能也不在乎过多的礼节,是以倒也没说什么。
僧人双目如电,只是在盯着张昱上下打量,一阵长吁短叹后又点了点头,不大会儿的功夫,那小沙弥静修,便捧着托盘跟茶水走近屋来,那老僧道:“静修把茶水满上”
凌霄此时暮地想起:“此举莫不是拜师之礼不成”口中喊道:“师傅你,难不成要收徒”
他可是知晓,师傅可从不收徒弟,而他只是个例外,静修虽说把老僧口称是师傅,并未传授其武学,只是给讲一些浅薄的禅法而已。
如今这举动,完全是跟自己上山时的情形一模一样,而张昱不过是跟老僧只会过一面,实在想不通老僧此举是为何。
如今也只有一点,可以说的通,那便是与老僧口中的司马长空有关,想必方才突然与张昱动手,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
就在凌霄胡乱猜测之时,那老僧突然道:“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张昱,早已被那僧人看的不知所措,听其相问回道:“禀前辈,晚辈名叫张昱”
老僧忽然又厉声问道:“小辈,我来问你,你是如何见得司马长空,又如何习的武艺,一五一十说出来”
张昱听此自是没有异议,于是就把自己如何掉入悬崖,后如何被老人所救,老人又是如何受艺经过简略的讲说了一遍。
凌霄与赵灵薇,均不晓得张昱这番奇遇,各自露出了吃惊且又羡嫉的神色,而那老僧听罢长叹了口气道:“师弟竟然选择了这条路,相忘于江湖,若是这段痴情的经过传于后世,也必定是一段佳话”
在场众人,均不知老僧这句话的含义,也不好接话,见那老僧黯然呆定半晌,仿佛是在沉思什么,而赵灵薇仿佛在张昱的叙述中,嗅到不一样的气味,撇了张昱几眼。
若是她母亲在场,定会瞧见此时的赵灵薇眼神,与当日张昱在泰山讲完司马长空的事情后,是那么的相似,不过赵灵薇眼神更是充满了期待。
众人自是不知赵灵薇心中的小波浪,只是看着那老僧,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过后,那老僧才喃喃自语道:“既是因果,我们又能有何为,也算你造化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