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酒的张昱,突然听到“咴咴”一阵马的嘶鸣声,张昱闻听,那是自己爱马的叫声,心中一惊,抢步来到门外。
刚出店门,就听见“哎呦”一声,随即便又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惊呼道:“你个畜生,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就要抽刀去砍,张昱刚好出门瞧在眼里,眼见三尺刀刃,就要砍向自己的爱马,大喝一声道:“大胆狂徒,休要伤它!”
猛的一个纵身,飞起一脚便踢在那人肩头,那人只觉一股巨力,撞在自己身上“噗通”一声,跌出一丈有余。
旁边有人急忙扶起那人,均投来凶狠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张昱。
但见张昱方才出手,心知张昱武艺不凡,不敢上前招惹,那看似领头模样的人,生的满脸横肉,摇头晃脑道:“好小子”
看了一眼黄骠马又道:“走着瞧”张昱见那几人猴脸尖腮,浓眉小眼,神色各异,正是店中所见江湖打扮之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刚要上前,再好好教训一番,岂知周遭,已然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那几人见势不妙,挤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张昱见那几人逃走,也懒得再去追打,忙走近黄骠马,查看马匹有没有伤口,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见马并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黄骠马又冲他叫了几声,这些日子与黄骠马的相处,知晓它颇懂人性。
从方才一幕,不难推断,定是那伙歹人,出门见到黄骠马颇有几分不凡,起了异心,岂料反被黄骠马踢倒。
拍了拍马背以示安慰,转身回到店内,唤来店伴,准备结账之时,发现自己包袱内,当初在王家庄临走之时,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所留的二百两纹银,却不翼而飞。
张昱一愣心想:“难不成,被人偷了去?”若真是如此,倒是觉得那偷盗银两之人,手法颇为高明。
以张昱此时的敏锐程度,竟然都没能察觉,可见那贼人的不凡之处。
张昱又一想:“莫不是哪位高人,跟我开玩笑不成,但一路走来也没碰到什么高人,那偷马的几人,显然也没这个本事。”
摸了摸周身上下,确实找不出半分纹银时,在小二的面前不免显得有些尬尴。
那店伴早,已看出张昱的窘状,忙道:“这位爷,您若是结账的话呢,倒是不用了,方才出去的那位爷,已经替您付过了”
虽然二百两纹银,对于张昱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倒是未放在心上;实在不行,就是把身上的衣服当掉,也要付了饭钱。
此时闻听店伴之言,当下一愣,随即便想到,他身在外地四下更无亲友,谁会无缘无故给他结账,难不成是大哥,忙问道:“小哥,你可知那人是谁”
那店伴也感觉奇怪,看了张昱两眼道:“爷您自己不知道吗?正是方才与小店,发生争执的那位爷,你们不是朋友吗?”张昱暮然醒悟:“竟然是他”
小二说的人,自是那位找茬的少爷,心想:“与他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付了饭钱”实在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