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孙老头在一旁瞧的连连点头,本来张昱长的极为净白,身段颇为秀气,此时换上这身纯白长衫后,更显得俊俏了几分。
孙老头再次排摆酒宴,招待张昱,并唤来了王顺,几番交流张昱发现,此人直言不讳,极为豪爽与其豪迈的长相颇为般配,本来不善言辞的张昱,也被其性格感染。
席间张昱提出了自己还有要事,便欲辞行,翁婿二人几番挽留,张昱执意要走,好在二人都知言察色。
张顺跟身旁一个伙计,嘀咕了几句,那伙计诧异的瞧了瞧张昱,又瞧了瞧王顺,王顺点了点头,那小伙计才闪身走出了店门。
宴席撤下,张昱向二人辞别,孙老头对张昱的搭救之情,感激不尽,于是一再感谢,知晓挽留不住,一招手一伙计拿来了一个包袱交给了张昱。
孙老头只说包袱里,都是些干粮,若是张昱赶路应该用的上,张昱再三推辞,见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斜背在背上。孙老头携女、婿二人之手相送门外。
刚跨过门槛,只见门口处,一名年纪不大的小伙计,牵着一匹黄鬃高头大马,鬃毛随着微风,在风中倒立而起,从头到尾没有丝毫杂质,颈部的鬃毛足有六七寸之长,马尾更是罕见,足有四尺。
站在人群中,都显得威风凛凛,与众不同,马蹄时不时蹭着地面,嘴里还嘶叫着,显得有些焦躁,仿佛随时要挣脱掉绳僵跑掉似的。
显然小伙计,也卯足了全身的力气,跟那黄鬃马较着劲,满头大汗,如同正干着粗重的活儿,累的嘘嘘直喘粗气。
张昱虽然不懂马,但见到如此彪悍的马匹也是一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爱惜之感。
突然旁边的王顺道:“恩公,听闻您要去湖广一带办事,又无脚力,在下做的是牲口买卖;若是不嫌弃,这匹马送了恩公,以报恩公对家内搭救之情,更是了表我与公子相识一场”
王顺自小虽父亲东走西闯,但书读的着实不少,此时更是卖起了酸溜溜的书生之气。
张昱一见此马,就知不是凡品,绝非普通杂马可比,虽然心中喜爱,但万没有据为己有的念头。
此时听王顺如此之言,忙道:“不可不可,如此良驹,在下可将受不起,王掌柜还是收回吧”
王顺道:“恩公若是执意不受,就是瞧王某人不起”说着脸色竟然板了起来。
张昱一瞧也满是尴尬之色,站在一旁把一切都瞧的清楚的孙老头,忙打圆场道:“恩公,小婿别无它意,你还是收下吧!”
王顺道:“所谓佳人配英雄,良驹配好汉,恩公还是收下吧,再者此马也算不得良驹,倒是配不上恩公了”
又僵持了片刻,在三人的劝说下,张昱答应了下来,翻身上马,身子一颤,便稳稳坐在了马鞍上,旁边的伙计见此也是吃惊连连,随即擦了擦汗站在一旁心道:“总算是送走了小祖宗”
张昱手提绳僵冲着孙老头众人,一抱拳道:“孙老伯保重身体,多谢王掌柜,诸位后悔有期”
王顺先是一惊,随即也是冲其一抱拳,笑道:“后会有期”张昱双腿一夹,黄鬃马嘶鸣一声,掸起尘土,张昱扬尘而去。